烈風上樓低聲在秦熠耳邊說幾句,然後說所有的人都已經在樓下候著。

所有的傭人,包括保鏢,還有閻溪,十幾個人,排成兩排,閻溪則是坐在客廳,手指扭著衣擺,她看不見,所以對未知的東西更加的不安。

樓梯傳來腳步聲。

秦熠摟著夏早早麵無表情的下來,所有的傭人和保鏢低頭不敢看他。

就算不看,那股巨大的氣場也夠嚇人的。

“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誰通風報信,主動站出來,我會從輕發落。”

冰冷到決然的聲音,似要把空氣都凍住,所有人都低頭不說話。

“都給我把頭抬起來。”

秦熠走過去,陰狠的眼神掃向他們,明顯感覺到他們的眼中的不安和害怕。

閻溪安靜的坐著,捏著衣擺的手更加的用力。

鼻頭沁著細細的汗。

“不說?”

秦熠背著手,嘴角一抹嗜血的笑,笑得十分的狂妄,把人看得膽戰心驚。

“好!既然不說,從今天開始,所有的人禁食,直到有人站出來主動承認為止。”

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氣,所有的人,是不是包含了閻溪?

隻是沒有人敢問,生怕惹了這個魔王一個不開心,加重懲罰。

說完,將身後的女人拽入懷裏:“我們去吃飯。”

“……”

秦熠令人準備了食物,偌大的餐桌,坐著三個人,其他人到站在一邊。

當傭人將三副碗筷分別放到秦熠,夏早早和閻溪跟前時,秦熠橫了傭人一眼:“閻小姐的碗筷誰讓你放下來的?”

傭人被他的眼神一橫,嚇得趕緊把玩快手回去,沒拿穩碗摔成碎片。

“對不起。”傭人連忙跪下來處理,然後退到了一邊。

“閻小姐懷著孕...”夏早早知道秦熠命人把閻溪的碗筷拿走,就是想讓閻溪跟著傭人和保鏢一起餓著肚子,好逼出報信者。

可閻溪是孕婦,這麽餓著的話,對胎兒不好。

“吃飯!”秦熠把菜夾到夏早早的碗中:“要不要我喂你?”

所有的人都站在一邊看秦熠寵溺的喂食,再擔心地看閻溪。

閻溪低垂著頭,咬著唇,臉色蒼白,鼻尖傳來的是飯菜香,就算給她吃,她也沒有食欲。

但是,或許是她離開了三年多,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熠哥哥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雖然冷漠疏離,但並不會這麽不近人情的熠哥哥。

現在的他,霸氣,殘忍,對待不忠沒有絲毫的手軟,不折手段。

這樣的他太陌生。

難道是因為熠哥哥愛著那個女人,所以,因為那個女人受了一點點的委屈,他便寧願負了天下嗎?

想到這,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

眼淚滴在衣擺上,迅速暈開,最終濕了了一大片。

凱琳奶媽看到後,心疼的幾次想衝出來,都被旁邊的傭人拉了回去。

她從小看著小姐長大,視為己出,三年前的災難還沒有完全忘記,這次,小姐命大回來,本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想到,秦家少爺這麽絕情。

秦熠將盛著湯的勺子推到夏早早的嘴邊。

“我自己來。”夏早早偏過頭,這麽多人,他這是故意的嗎?

“張嘴!”秦熠命令。

強大的氣場,加上夏早早知道在這麽多人麵前不能不給他麵子,於是張嘴,任他喂自己吃東西。

這些都看在了奶媽的眼裏,他們越是這樣,她便是越心疼自家的小姐,這次不過傭人的阻攔,站了出來:

“少爺,是...是我通風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