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退出去。

房間裏就剩秦熠和夏早早,還有一片狼藉。

夏早早心疼家裏的古董,這一摔,真的是幾個億都沒了。

還沉浸在無限惋惜和心疼中,秦熠卻抬起她的下巴。

相對於這些破爛,她不應該先關心一下他的傷勢嗎?

而且居然還為了這些,流露出的痛心疾首的表情,他可是被這些東西砸傷的。

“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麽?”

“秦老爺子的果斷,還有我的堅持。”

“我看到了你的傷口。”夏早早避開他的問題,拉他坐到楠木沙發上,為他處理傷口:“是親生的嗎?下手這麽狠。”

碘酒先消毒,碘酒碰到傷口會疼,秦熠眉頭卻不皺一下。

而是握住她的手,深不可測的眸子就這麽看著她:“答應我,不管受到什麽樣的威脅,都不可以先放棄我。”

“怎麽?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夏早早盡量將這個話題說得輕鬆一下,帶著調侃。

“我不會!”

“話說的不要太早,以後的事誰都不可能預料,我能做的,便是活在當下,享受當下。”

秦熠對她這種隨緣態度很不爽,拽住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在懷裏:“要怎麽樣,你才會對我擁有那些該死的安全感?”

“一個家,一個人,一顆心,一生一世,你敢說,你能做到嗎?”

“我隻照顧閻溪到孩子生下來,而且,孩子是不是我的,還不能蓋棺定論。”

“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彼此不束縛,我現在仍喜歡你,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萬一有一天,我不再喜歡你了,可以隨意離開,不覺得這樣的關係,其實反而是最穩固的嗎?”

反正現在她在他身邊也無名無分,她似乎也沒有那麽在意名分這種東西。

“閉嘴!”秦熠手握拳頭,青筋暴起:“誰允許你有這種想法?給我抹掉!你生死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我不會讓你有離開的機會!聽到沒有!”

秦熠幾乎是咆哮的說出來,整個人氣得發抖,但又不能不努力的克製住自己,否則他真的會掐死她。

掐死這個說離開,說得那麽雲淡風輕的女人。

夏早早揉了揉耳朵,吼得幾乎要把她的耳膜偵破了好嗎?

她微涼柔軟的手指壓住他的薄唇,軟軟音調說:“還沒離開,就被你嚇死了...”

“你還怕死?你知道不知道你今天與老爺子頂嘴,他差點拿槍崩理你。”他同樣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便是她有任何一點閃失,哪怕受一點點的傷害,想到剛才的情景他真的是不想再來一遍。

“不是有你嗎?”

夏早早一臉無辜的樣子,在他而頭上貼上了一片創可貼,她專門選了一片藍色卡通熊圖案,貼上去,一張絕美傾城的臉,嚴肅禁欲,額頭上的卡通創可貼與此形成了強大的視覺反差。

噗嗤一聲笑出來。

秦熠自然不知道夏早早在笑什麽,蹙了蹙眉:“嚴肅點,如果我不在呢?”

“你不在我就當他耳邊風,我什麽話都不說好了。”

“我不可能不在。”他回答的無比篤定:“所以你不要擅自離開我。”

她有多聰明他不是不知道。

但秦老爺子更狠,畢竟薑還是老的辣。

他看過秦老爺子砍過人頭,挖過人心,就連讓閻溪人工受孕弄出一個無辜的孩子,這種卑劣的手段都做得出來。

他自然知道給秦老爺子通風報信的人,做了手腳,烈風當然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不代表他就沒有辦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