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兒。”男人低低的一聲叫喚,似承載著千言萬語。

“這麽巧啊?”夏早早手拽著睡衣的衣領,後背緊貼著牆壁,牆壁的冷沁著她的皮膚,讓她從頭冷到腳。

“不巧,我是特意來的。”特意送閻溪過來。

“找秦熠還是閻溪?”問完,沒打算等閻聖的答案,張嘴就脫口而出:“閻...”

溪字還沒有說出口,嘴便被男人的手捂了個結結實實。

“閻溪懷了秦熠的孩子。”

“所以呢?是你一手策劃的嗎?”夏早早掰開他的手,抬起膝蓋對著他的小閻聖就撞去。

閻聖條件反射的擋住:“下次換別的地方打,打哪都依你。”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夏早早一眼,最終落到了她脖子那一片印記上:“我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可以策劃,倒是你,即便是知道閻溪懷了他的孩子,你還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你不都看到了嗎?”本來還想遮遮掩掩的,既然看到了,便沒必要了。

“傻妞,你跟誰都比跟秦熠強,秦老爺子隻認閻溪,沒有他點頭,誰都進不了秦家門,現在閻溪又懷了秦熠的孩子,你不會天真的以為能笑到最後吧?”

“所以呢?”

“跟老子走,老子寵你,隻愛你。”

“條件?”

“無條件,老子隻要你。”

“你看到那兒了嗎?”夏早早指向門口。

“哪兒?”

“從這裏走出去,有大把的妞喜歡,也願意聽你的這番情話,我和秦熠之間就不牢你費心了。”

“這句話,收回去,有一天你會願意跟老子走。”

“做夢的時候。”夏早早後背一挺,挺直腰杆,將他的手打發掉,進去喝水。

閻聖跟著走過去,驕奢慵懶的倚靠在門邊,看著像極了流連花叢的浪蕩的公子哥兒,放在夏早早背影上的眼色卻格外的癡迷。

女人不顧任何形象,拿起礦泉水,仰頭咕嚕咕嚕就喝,喝得太急,瓶子裏水流出來,順著她的嘴角滑過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浸濕了她胸前的衣服。

他喉結混動,隻覺得,就算她什麽都不做,他已經潰不成軍了。

他等她喝完,才動了動嘴唇說:“秦老爺子找人要判你和秦熠的婚姻無效。”

蓋子放在瓶口擰了幾下,手頓了頓:“要判就是還沒判咯,就算判了又怎樣?頂多我和秦熠沒有婚姻關係而已。”

離婚,反正也不是沒想過,不過這個消息還是讓她的措手不及,透明清澈的眸漫不經心的看著他:“還有,我憑什麽信你?”

閻聖手擦進褲兜,斜靠著,這個姿勢十分的帥氣,他狂妄的勾起嘴角:“你可以向秦熠求證,老子告訴你,目的不是想傷你,你知道的,傷你就等於傷自己。”

夏早早突然覺得連喝剩的的半瓶水也都變得惡心,一個拋物線哐啷一聲扔到了垃圾簍裏。

她也斜靠在廚房的洗碗池邊,抱著手臂歪著腦袋看向閻聖,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哦。”

“……”

閻聖好悶,自己說了一大串,就換了她一個哦字,還是她仍抱著幻想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嚴重,或是他的小辣椒能夠淡然的看淡一切,保持著平常心?

“看來閻四少不僅喜歡挖牆角,還喜歡跑到別人的家裏挖牆角。”

聽到一個冷厲如刀的聲音,閻聖仰頭笑著,而後偏頭看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身後的秦熠:“挖牆角怎麽說也比腳踏兩船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