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朋友。”夏早早看著男人脖子滲出來的血,惡狠狠的對石亞慶的同夥說。

石亞慶越加的慌,而且被一個女人用玻璃瓶抵著脖子實在太丟人。

“這樣,你先放了我,我讓我朋友同時放了你朋友。”

“當我傻?我放了你,你朋友要是不放人,我找誰去?別跟我談什麽條件,要麽我們都死在這,要麽就放我們走,這麽多人看著,你婆婆媽媽的磨蹭不嫌丟人嗎?”

說話間,手中的玻璃又輕輕地割了一下,立刻拉出了一道淺淺的紅。

“他媽的,這臭娘們來真的啊。”石亞慶感覺到血從脖子裏溢出,下胯竟傳來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窩草,嚇尿了,真的嚇尿了。”龐超興奮的低呼著。

“快,快快,放人,其他人閃開一條道,讓她們走。”

石亞慶終於被嚇得不敢再刁難和造次,立馬讓同夥放人。

同夥將黎曉帶到夏早早身邊,夏早早起身接住,手裏揮著玻璃瓶不放:“喜歡同歸於盡的盡管跟過來,我這個人,最喜歡成人之美。”

所有人都被這個女人超人的膽識和控場力鎮住了。

閻聖也不能幸免。

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夠讓閻聖感受到了前所有未有的震撼。

這個女人冷靜,臨危不亂,果敢,重要的是十分講義氣。

夏早早帶著黎曉一邊拿著玻璃瓶一邊往後退。

石亞慶重獲自由,不再受威脅,一絲得意突然浮現。

同伴走近問他看他脖子上的傷勢,喊了聲:“快叫救護車。”

“叫什麽救護車,快衝上去將女人抓起來。敢傷我,就別想好好的活著出去。”石亞慶喊住同伴,今天他被女人嚇得這麽狼狽,不把女人狠狠的治一頓,他顏麵何在?

幾個人聞聲而動,要衝上去,身後一個深沉如大海,張狂如遊龍的聲音響起:

“你們誰也不許動她。”

所有的人看向閻聖。

幾個要衝上去的人也定住了。

閻四少發話,誰敢不聽?

都不敢再動,更是不知道閻四少坐那兒半天都沒吱聲,突然間發話是幾個意思。

龐超看大家一臉的懵逼,好心的解釋道:“閻四少說什麽就是什麽,別一個個的愣在那兒,該幹嘛幹嘛,小心惹閻四少不開心,有你們受的。”

石亞慶還想說點什麽,有聽到龐超這麽說,隻好將一肚子苦水咽回了肚子裏,不敢再發作。

夏早早走後,閻聖頓時失去了留下來的興趣,看了一眼安靜的坐在旁邊作陪的安若蘭,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走了。

閻聖想起夏早早那雙波瀾不驚的眸,突然與此前噴她一臉酒水的女人重疊,身高相仿,同樣是波瀾不驚的眼神...

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喝多了。

這麽幹淨的女孩,怎麽可能是被秦熠摟在懷裏,還能夠風塵調情的那個眼角有淚痣的女人呢?

會所門口。

夏早早吃力的攙著黎曉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金碧園。

家裏留著燈,她這才想起來秦熠今天說要等她回家。

回家,這個詞,在她的嘴裏念了又念。

自從跟母親因為楚揚的事情鬧翻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家,所以,家對她來說既遙遠又奢侈。

當有個人,說他等她回家。

她滿心暖暖的。

攙著黎曉進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遠到近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