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駕駛坐上的男人麵露尷尬的神色,順著夏早早的視線急匆匆的理了理襯衫,推開車門出來,將門關了回去。

擋在夏早早跟前,楚揚比她高出快一個頭,他低頭看她倔強的抿著小嘴,淩亂的發絲刮在她的臉上,伸手,像以前那樣,想把她的發絲別到耳後。

結果,夏早早撇過了臉,向後退了兩步:

“玩車震?真是好興致啊。”

看楚揚麵露尷尬的神色,她用力咬著牙,牙齒咬在蒼白的唇瓣上,努力地克製著。

心裏縈繞著自欺欺人的想著,會不會是有難言之隱,喝醉了,或者被人下了藥...

“早早,對不起。”依然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卻一個解釋都沒有。

她再傻也知道,那是在默認。

她的手握了握,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匯集在了手中。

突然抬起,揮手對著楚揚就是一巴掌,竟被楚揚鉗在空中:“我們分手吧。”

夏早早目光一滯,一下子呆住了。

“夏早早,這麽巧?”一個女人,從車窗探出身來,身上套著一件黃色的緊身露肩T恤,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胸脯。

夏早早循聲望去,瞳孔陡然一縮。

跟楚揚車震的居然是她?看向眼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翟晚櫻,女人臉上掛著明晃晃得意的笑,那麽的刺眼。

“想知道楚揚為什麽要跟你分手?”

夏早早狠狠地從楚揚手裏抽回手:“不想知道。”

“也是,你那麽聰明,心裏應該很清楚,說到底,我挺同情你的,父親不認你,就連母親死了,寧願把遺產給一個陌生人都不給你,夏早早,你怎麽混得那麽慘?還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不就是個落魄千金,楚揚那是叫審時度勢,跟了我,至少可以讓他少奮鬥二十年。”

“是,你們雙賤合璧天下無敵,我還能說什麽?”她不得不承認,翟晚櫻句句話都戳到了她的心裏。

“說不說,事實都是我和楚揚早就在一起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楚揚。”

夏早早冷冷的看著她,都說世上沒有勾不到的男人,隻有不夠努力的小三,所以,父親因為翟晚櫻的母親拋棄了她和母親,重組了家庭,現在連她的男朋友楚揚也不能幸免。

看著真是諷刺。

“早就在一起了是嗎?”夏早早想在楚揚那裏得到答案,可為什麽感覺越來越陌生。

翟晚櫻一臉得意:“我還知道你昨晚為了搜集監護權無效的證據,爬上了男人的床。”

“你...怎麽知道!”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夏早早驚詫向後嗆了一步,臉色瞬間像白紙一樣蒼白。

這個計劃隻有她和楚揚知道,而且她還清楚的記得,昨天楚揚提出建議時,那副猶豫中帶著誠懇的表情,他將她輕輕地擁入懷裏,說:

——早早,有個劍走偏鋒的辦法或許很冒險,但應該有效。

——或許你可以爬上那個男人的床,製造你們上床的假象,一旦證據確鑿,法律上不會承認你們這段監護關係,另外對於遺產的歸宿也會重新立案。

——早早,這個是沒辦法的辦法,隻是假裝發生關係,我相信你不是一個輕浮的女孩。

她向來對楚揚的話堅信不疑,所以她鬼使神差的相信了...

看著夏早早蒼白的臉,翟晚櫻更加的得意:“楚揚為了讓你死心,還真是煞費苦心。”

逼著自己從震驚中緩過神,夏早早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楚先生,真是費心了,所以是想讓我對你說一聲謝謝?”

“道謝之類的就不用了,大家都那麽熟了,客氣什麽,楚揚也是為了你好,要知道,他最怕的就是你——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