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喊秦先生,還是該喊...親愛的監護人?”

夏早早撲閃著大眼,眸種有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尖銳,她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男人的表情,居然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秦熠沒有說話,淡定疏離。

“這麽說吧。”夏早早啪的一聲利落的放下筷子:“你是怎麽勾搭上那個女人的。”

還是不說話?

很好,有種!

夏早早對秦熠漠然的態度極為不滿,傾身靠向他,步步緊逼:

“你這個可是躺賺的活兒,動一動下半身,房子車子女人都有了。”

夏早早嘲笑的臉漸漸在秦熠眼前放大:“死人的東西,你要得心安理得?”

算命的說她親人緣薄,沒想到這麽單薄,那個自稱為母親的女人,與她的關係居然斷的那麽突然,那麽徹底,死後寧願將遺產留給眼前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男人,也不給她留一分一毫。

所以,她現在反倒成了外人,住的家是別人的,吃的用的也是別人的,就連自己也成了別人的監護對象,這是什麽鬼?

她環顧四周,這個本來屬於她的房子,最後掃向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秦熠,揚起了甜美的笑,卻帶著諷刺的味道:

“那個女人,是在你的身下——死去的麽?”

哐——

伴隨著陶瓷碗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破碎的聲音,夏早早的肩膀一陣劇痛傳來,自己已經被秦熠用力的摁回了座位上,下顎被他的另一隻手死死的捏著。

“要我教你什麽是尊重?恩?”秦熠凜冽而鋒利的盯著夏早早,他捏著她的下巴,直到她吃痛的眯起了眼,才說道:

“你不需要懷疑我。這裏也沒有什麽東西不是你的。”

說完鬆開手,留下了一個清冷疏離的背影。

切-說得好聽,婦唱夫隨麽?曾經那個女人也說過同樣的話,最後還不是任性的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別人?

夏早早揉了揉快要被捏碎的下巴,眼看秦熠就要出門,自己也快步跟上,差點與剛取好快遞進門的李嬸撞個正著。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慢點,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又惹秦先生生氣了。”

李嬸貼到門邊,巧妙地避讓,自己也不過是取個快遞,先是秦熠黑著臉出來,才要進門,又差點被行色匆匆的夏早早撞倒。

今天是什麽日子。

夏早早朝李嬸一個飛吻,明媚的笑著,心裏盤算的卻是今天的課曠定了,非要盯著秦熠不可,看他到底玩什麽把戲。

準確的說,她要搜集證據,要證明他對她的監護權無效,為此她昨晚還爬上他的床,製造他們上床的假象,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突然以監護人的身份住到她家,怎麽說也覺得太詭異。

“哎,早早,你的快遞。”李嬸剛要拽住她,她一溜煙的功夫已經騎上別墅院子裏的自行車。

“放我房間。”車子被她騎得歪歪扭扭,聲音由遠到近傳來。

騎到一輛黑色奔馳後,夏早早盡量平衡著身下的折疊車,車子是自己起早貪黑做兼職買下來的。

她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黑色奔馳,又想這車子是那女人留下的,心裏暗藏怒火越燒越旺。

隨即將自行車撂倒,氣衝衝的走過去推開司機,自己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