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心存僥幸的以為,乞巧盛會上,小兒子季浮生所作所為,知道的人不多,然而容浚這一番話,打破了他的幻想,而容浚知道了,隻怕他季家得罪了魏家、和樂郡主乃至曜王府的消息,不消半日,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了。

    若是魏家仍是被聖後不喜的魏家,和樂郡主隻是個不受寵的郡主,而曜王還是遭聖後厭棄的曜王,那季斌還能鬆口氣。

    可如今,魏泉重新入朝,官複原職,和樂郡主竟然出任了驅邪司司主一職,曜王更是破天荒的,同聖後關係破冰,十足十的親密起來,季斌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很快,他坐不下去了,尋了個由頭,匆匆走了。

    容浚嗤笑一聲,一口惡氣盡出。

    那季浮生會寫幾首酸詩,就自詡風流倜儻,四處招惹心性單純的少女,他女兒容綺羅自小養在鄉間,不知道京城這些公子哥的花花腸子,有一次上香遇到季浮生,季浮生便撩撥招惹,惹得容綺羅芳心暗許,那季浮生表麵上待她親厚,暗地裏,卻嘲笑容綺羅衣著談吐俗氣,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被容綺羅無意中聽到,傷心至極,差點一條白綾吊死,幸而丫環發現的早,才撿回了一條命。

    容浚不大喜歡這個女兒,可也容不得別人這般輕辱,要不是為了女兒的閨譽,他早就同季家撕破臉了,可是這種事情鬧開,最受傷的,還是女兒家,是以才一直隱忍不發,見得季家自己作死,心裏暢快得,這些日子不知道多吃了多少飯。

    今日聚會的,除了親曜王的兵部,以及曜王入職後,一直與其它幾部保持距離的刑部,禮部、吏部、工部、戶部之人皆有,來的,又都是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情參過曜王的,如今見曜王府勢頭迅猛,某些地方,跟季斌有著同樣的擔憂。

    因此,就有人對容浚落井下石的行為,心生不滿起來。

    “容大人這般高興,想來,是忘了當初金鑾殿上,痛心疾首的彈劾曜王殿下大興土木、勞民傷財的修建定北曜王府之事。”

    季斌的頂頭上司、禮部尚書姚之遠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

    他不說則罷,一說起來,容浚就想起當年他剛從地方調入帝都不久,對於朝局和人事兩眼一抹黑,就被禮部挑撥著當槍使,在還沒搞清楚事實的情況下,重重的參了曜王一本。

    參完後才知,曜王大肆修建定北曜王府,一來是聖上的旨意,為了的彌補把曜王分封到如此荒涼之地;二來,是曜王故意為之,目的是讓定北的子民知道,以後,朝廷會大力支持建設和發展定北,號召大家都鼓起幹勁來。

    容浚是個做實事的官,為官處事也講求實事求是,因此,後來知道內情後,在曜王回來找各部要支持的時候,他上下調停,讓工部給到了力所能及的支持,還親自去到定北,主持興修水利之事,又私下裏朝曜王致了個歉,這件事情早就揭過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