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從沙發上站起來,靠向擺放一個花瓶的護欄邊,低頭往下望去,漆黑的眼中勾勒著深邃,寵溺無處可藏。

    真他媽漂亮。

    牧夏汐這些一時被噩夢纏繞,如今聽她們談及孩子,才生起一些離愁來,低聲感慨道,“不知道我下一次回來的時候,你們的寶寶都多大了。”

    言語間難掩落寞。

    過了今,她就正式告別大家。

    聞言,林宜看向她,“你真決定就在國外發展,不回來了?”

    那她對薑祈星的心思呢,就這麽將苗頭一刀斬斷?

    “可能兩三年回來一趟吧。”

    牧夏汐有自己的主見,她已經決定好,她實在不喜歡這個家,不喜歡那些搞不清楚的陳年舊事。

    “那也太久,一年總要回來一次。”

    白書雅著,外麵傳來迎門的電鈴聲。三人抬起頭,就見牧羨泉和汪甜甜推著顧若從外麵走進來,三個人俱是著裝光鮮,一身昂貴,但臉並不好看,顧若是憔悴不堪,瘦得幾乎無法辨認人形,而牧羨泉夫婦則

    是臭著臉,好像這裏的人都欠他們幾十個億似的。

    牧華弘跟在他們後麵,西裝畢挺,陽光投向他的臉模糊了幾道皺紋,更生出不凡的英俊,一雙眼中刻著淩厲,仿佛野心二字衝欄而出。

    三房的人到了。

    白書雅和牧夏汐連忙直起身來叫人,林宜抱著孩子站起來,衝他淡淡地點點頭。

    樓上,牧華康已經看到這一幕,不禁看向應寒年,“寒年,就當賣我一個麵子,今是給夏汐辦的家宴,一家人和和氣氣地吃一頓飯,如何?”

    這預防針剛剛牧華康已經打過來好幾針,生怕應寒年和三房今起衝突。

    “……”

    應寒年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有些冷,有些嘲弄。

    牧華康見他這樣,也不好再什麽,笑著從樓上迎下去,“華弘、顧若,你們可算是來了。”

    “夏汐要出國了,作為長輩當然該來送一送。”

    牧華弘站在顧若的身後,卻並不去搭在輪椅上麵,隻是嗓音沉沉地了一句場麵話。

    “顧若,你今看上去精神好多了,看來很快能痊愈。”牧華康低頭看向顧若,笑著道,“是該多出來走動走動,整呆在醫院裏沒病也悶出病來。”

    顧若坐在輪椅上,從前的幹練因為病痛的折磨、長期呆在醫院的壓抑,如今變得雙眼陰沉。她抬眸掃一眼在場的人,又抬眸望向站在上麵沒有下來的應寒年,那高大修長的身形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們這群人,她動了動唇,道,“是該走走,不然大家都以為我死了

    。”

    眾人臉上僵硬。

    “沒事,你死不死的不耽誤你男人找女人,也不影響你兒子要在國外呆一輩子的事實。”

    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正是出自應寒年的口。聞言,顧若枯瘦的手一下子握緊輪椅,抬眸瞪向應寒年嘲諷的一張臉,氣極攻心,喉嚨嚐到一絲血腥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