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說道,握著傘離開,背過身去的一刹,牧羨楓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林宜,你有沒有對我動過一點心?”

    “……”

    “哪怕隻有一刻,你覺得這個男人哪怕殘如廢人,卻也不是一無是處,是你可以倚靠的,是你可以付出心思的。”

    “……”

    林宜背對他而站,也就沒有看到他眼底最後的一點希冀。

    那種希冀是帶著掙紮的,就如同落水的人看到一根浮木,死死地想要扒住,想要證明自己還能活下去。

    她撐著傘站在那裏,沒有回頭,隻是平靜地道,“我曾經視你為朋友過,但從未動過心。”

    說完,她不再停留,抬起腳離開。

    雨聲沉重。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牧羨楓緩緩閉上了眼,手指根根鬆開,傘落地麵,冰涼的雨水瞬間襲透他的全身,一頭短發濕透,冷得他的骨頭都在顫抖。

    雨中再睜開眼時,他的眼底隻剩一片灰敗。

    是抓不住浮木的絕望。

    他牧羨楓的絕望,是扭曲的。

    ……

    牧羨楓走了。

    林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番話戳破了牧羨楓求情的真相,他站不下去便走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總歸是走了。

    林宜太平了幾天,牧家沒有人來找她,日子過得很是安謐。

    也是,牧家的人就是要動心思也要籌備一陣子,總不能立刻就出手。

    出手也無所謂,應寒年拚了命爭來的地位足以替她擋住所有的風雨,她也不用矯情地擔心這個擔心那個,隻管過她的舒坦日子。

    其實,公開了,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糟糕。

    “對的,爸爸,明天私人飛機七點到S城,你們準備準備過來,到帝城正好吃午飯。”

    陽台上,林宜靠在應寒年的懷裏打電話,兩人沐浴在陽光下。

    溫暖似絨毛般掃過她的皮膚,舒服得她眯起眼。

    應寒年的手在她腰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

    “明天中午我有些事情,下午再飛過來吧,反正慶功宴在明天晚上,時間上趕得及。”林冠霆道。

    “還有事沒有辦好嗎?”

    林宜疑惑,都提前那麽多天說要準備了。

    “一點小事而已,要是私人飛機不好改時間,我就買票飛過來,不會遲到的。”林冠霆在那邊說道,很堅持要到明天下午再出發。

    聞言,林宜也不好說什麽,“那好吧,你們出席宴會的禮服應寒年都準備好了,還是早點來試一下,看合不合身。”

    不合身的話還有時間現改。

    “行,我知道了,寒年的身體好些沒有?”林冠霆在那邊問道。

    應寒年抱著林宜半躺在躺椅上,一手環著她,一手拿著平板在看文件,聞言靠近她的手機,低沉地道,“爸,我好多了,不用擔心。”

    林宜掃他一眼,這時候又賣乖了,也不知道誰背地裏總是老醋鬼老醋鬼的叫著。

    明明是翁婿,非活得跟情敵似的。

    “那就好。”林冠霆在手機那端鬆了一口氣,“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