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華弘看向應寒年,見他如此狂妄,毫不見做賊心虛的狀態。

    老爺子的死……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

    律師們都傻眼在那裏,怎麽又變成驗屍了?

    “看來你很自信。”牧羨楓道。

    “我不是自信,我是狂。”應寒年掀唇,“記得第一次見麵麽,你說過,在這個世界上,不狂者不贏。”

    而他應寒年,就是天生的贏家!

    牧羨楓以為他不敢查,他怕什麽?查到死都無所謂!

    “……”

    牧羨楓抿緊了唇。

    兩個男人麵對麵而站,空氣中充斥著劍拔弩張的硝煙味,時間仿佛被靜止一般,個個都沉默異常。

    半晌,牧羨楓側了側臉,壓低聲音道,“這麽一查,牧家裏裏外外可都亂了。”

    不管會查出什麽樣的結果,什麽四大家族之首,都別再指望。

    他坐不到那個位置,誰也別想安穩地坐下去。

    “我怕什麽?”應寒年也同樣壓低聲音,視線掃過一旁坐著的蘇美寧,“反正,我也變不出另外一個媽去坐牢。”

    “是麽?我怕你到時跪著放棄遺產。”

    牧羨楓道,低頭看一眼時間,之前收到消息說林宜要出牧家,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抓住人了。

    應寒年的人再精銳,車子裏的迷藥也夠他們受的。

    應寒年不屑一顧地笑,“那就試試。”

    牧羨楓後退一步,冷冷地看一眼應寒年,道,“好,既然死因待查,那我現在想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麽爺爺失蹤前後會像是變了一個人?”

    “變了一個人麽?我不覺得。”

    應寒年輕描淡寫。

    死因查不查的他不在乎,但老爺子失蹤那段時間的事,他不會提。

    他的女人牽涉其中,誰也別妄想把她攪進這個混水中來。

    “爺爺失蹤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又是在哪裏找到的人?”牧羨楓步步緊逼。

    “不是說爺爺在那段時間養病麽?”

    牧夏汐插了一句嘴道。

    “養什麽病需要去外麵養?在哪裏養病?是哪位醫生在照料?治療過程是什麽樣子的?有沒有病曆報告?為什麽爺爺回來的時候身上有骨折過的跡象?”牧羨楓語氣溫和地咄咄逼人。

    當然有。

    隻不過那都是在S城的。

    應寒年不屑地笑了笑,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姿態不羈地坐下來,單手一攤,“這個你去問老爺子吧。”

    “爺爺已經去世,你讓我去哪裏問?”

    牧羨楓問道。

    應寒年笑,抬起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自殺去見他老人家啊,你不口口聲聲懷念他麽?”

    如此猖狂。

    “應寒年,有你這麽胡言亂語的麽!”蘇美寧護著自己的兒子,氣得不行,“不是你殺的老爺子,你為什麽說不出來?你編也能編個像樣的說法出來吧!隻字不言不是心虛還能是什麽?”

    牧羨楓站在那裏,難得他母親有一次說到了點子上,他看向應寒年,繼續逼了一步,“應寒年,我現在懷疑爺爺的失蹤和你有關,你一直以什麽條件要脅爺爺,逼迫爺爺簽下這樣的遺囑,待他立完遺囑後,你就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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