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很大。

    保鏢上前將車門打開,恭敬地道,“林小姐,請坐。”

    林宜正要坐進去,忽然感覺到什麽,回頭望了一眼,保鏢疑惑地看向她,“怎麽了,林小姐?”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不安。”

    林宜蹙眉,心好像亂跳起來一樣。

    “……”

    保鏢們莫名地看著她。

    林宜回頭看了一眼,實在看不出哪裏怪異,隻好彎腰坐進車裏。

    ……

    正廳中,牧子良孤獨地躺在昂貴奢侈的水晶棺材裏,花圈點綴滿場,挽聯一對對訴盡哀思。

    人的一生、一死,到頭來全在這些哀痛的隻言片語中,可究竟有多少的真心,無人知曉,連躺在那裏的人也不知道。

    哀樂暫停。

    靈前不能缺後代守著,便由牧氏家族旁支的一些子孫輩跪在靈前,一個個顯得漫不經心,這個在聊天,那個偷偷在摸弄指甲上的貼鑽。

    會議室中轉眼又坐滿了人。

    經過一番休息,大家的臉上又換上各種各樣的思緒。

    律師團仍是坐在最前麵,見所有人都到齊,便站起來看一眼應寒年,“那應少,我繼續了?”

    “繼續。”

    應寒年頜首,坐在沙發上往後靠了靠,一手撐著頭,顯得慵懶隨意。

    “現下宣讀牧子良老先生給予女兒牧闌的遺產。”

    律師站起來大聲讀著遺產內容,大多都是不動產,末了,律師又補上一句,“另外,在我死後,牧家家族事務一應由我女兒牧闌管理,直到應寒年娶妻,由牧闌認可其太太的能力可轉交管理權。”

    話落,四姑娘的律師站了起來,道,“您好,牧闌女士委托我告訴諸位,她不需要任何遺產,相關手續將由我去辦理。”

    聞言,前麵的律師蹙了蹙眉,“遺囑中交待,請您務必轉告四姑娘相關遺囑內容,牧子良老先生相信她會改變主意。”

    四姑娘的律師聽到這樣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好的,我會轉告四姑娘。”

    說完,人便坐了回去。

    律師團一一將遺囑相關的內容念誦完畢,帶頭的用紙巾擦了擦汗,大聲地道,“關於牧子良老先生的遺囑就是這樣,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麽疑慮?”

    總算是結束了。

    承辦這種四大家族之首的遺囑條文,簡直是要了他們的命。

    律師的話音一落,會議室裏一瞬間鴉雀無聲。

    底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有人緊張,有人擔憂,有人竊喜,有人憤怒。

    牧華弘坐在右首的位置,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對麵一派從容的應寒年,又側過臉看向牧羨楓,該到他表演的時候了。

    “我有疑問。”

    牧羨楓的聲音打破這如死水般的寂靜。

    “……”

    應寒年猛地朝他看過去,目光淩厲到了極致。

    可以,連自己母親的死活都不顧了。

    真他媽毒得令人刮目相看。

    應寒年舌尖抵著牙齒,沒有作聲,牧羨楓坐在他的斜對麵,仍是一派溫和。

    “不知道牧大少爺有什麽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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