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白震氣得一腳踹在辦公桌上,手插著腰,“算!趕緊算!我的錢要是再少一筆,我把你們的腦袋全給擰下來!”

    他已經氣急敗壞到了極點。

    白震坐到一旁,看著眾人盤算資產,心焦如焚。

    現在時間對他來說就是金錢,多撈出來一點,他的本錢就多一點。

    牧家伸手的地方他沒辦法做生意,他就去國外,去牧家伸不到手的地方做生意!總能東山再起!

    這賬一直算到晚上,總算全部算了出來。

    看著最後算出來的金額,白震白著臉癱坐在辦公桌前,“就剩這麽點了?”

    “沒辦法,白先生名下的資產在近一段時間內一直在蒸發,這已經是我們最大的努力了。”律師站到白震麵前。

    “……”

    白震看著麵前的資產文件,心裏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初他怎麽就會鬼迷了心竅把賭注下在張南和白真真母女身上。

    “砰!”

    他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黑著臉看向律師,“盡快給我安排出國事宜!”

    國內他是呆不下去了。

    “好的。”

    律師應道。

    “老婆在警局等判決,女兒在醫院生死未卜,這種關鍵時刻,叔叔居然想要出國嗎?”

    一個涼薄的笑聲突然傳來。

    白震臉色一僵,抬眸看去,就見有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推開保安,許星梨穿著一襲風衣、踩著高跟鞋笑容滿麵地走進來,手上拎著一隻包。

    隨後,西裝革履的牧景洛麵無表情地跟著走進來。

    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拎著公文包的男男女女。

    “你們怎麽來了?”

    白震冷著臉看向他們,對牧景洛也沒了從前的溫和攀附,到這一步,戲都懶得演了。

    牧景洛走過來,低眸看一眼桌麵上的文件,“家裏發生這麽多事,舅舅還有心情關心財產?”

    “那是因為你舅舅我現在除了這些,什麽都沒了!”

    白震臭著臉道,臉色難看至極。

    許星梨站在一旁,笑著推了一張轉椅到白震對麵,然後坐下來,伸手拿起一份文件。

    “你幹什麽?”

    白震陰沉地吼出來,伸手要去推。

    牧景洛站在一旁,橫手擋開,白震憤怒地看向他,牧景洛道,“舅舅不是要在我麵前動粗吧?”

    “你想怎麽樣?你就這麽想看舅舅的笑話?”

    “我隻是陪星梨來的。”牧景洛站在那裏,沒什麽表情地道,“你們聊。”

    說著,牧景洛轉身走向一旁的沙發,在沙發上坐下來,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起來。

    但他的存在就是一個威脅的信號。

    白震自知得不到牧家的站隊,也不能得罪牧家,當著牧景洛的麵對許星梨動粗自然是不行的,這麽想著,他隻能縮回手來,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許星梨慵懶地坐在辦公桌前,翻著手中的文件看,目光掠過一串串數字,笑著搖了搖頭,“白家這麽大的產業,居然就剩這麽點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叔叔,賬都替我算好了,讓我省一筆會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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