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突然停下來。

    應寒年沒說話,隻直直地看向前方,林宜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一片狼籍,磚石碎一地,一塊招牌被砸爛,從積的灰來看這個樣子已經很久很久。

    這裏原來是舞廳的位置。

    舞廳沒了。

    隻剩下這些,不再有五彩斑斕的光亮起

    “這是怎麽回事?”林宜有些不解地看向牧羨旭。

    牧羨旭勉強提了提嘴角,“聽說,父親來這裏的第一天就把舞廳砸了,一個人砸的,還……”

    “還什麽?”

    這話是應寒年問的,聲音冷冷的,沒什麽感情。

    “嘔血了。”牧羨旭回答道,“他一個人把整個舞廳砸了,砸得精疲力竭,最後連走都走不動,就抱著招牌在那裏吐,吐到最後嘔了很多血。”

    發生這事的時候,他們都不在場。

    沒人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畫麵。

    林宜聽得抿緊唇,向前幾步,果然,隻見最上麵爛掉的招牌上有一大片暗紅色的痕跡,顏色已經變得很暗很暗。

    “是麽?”應寒年諷刺地冷笑一聲,“早知道有這樣的好戲,我應該親自過來看看的。”

    這就受不了了。

    他媽可是在這裏受了十五年。

    “……”

    聽到這話,林宜和牧羨旭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林宜轉身看向後麵的人,“前麵的路你們就不用過去了,在這裏等著我們,找地方休息一下,隨便拍拍,行嗎?”

    牧華弘還沒死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的,應太太。”

    大家點頭。

    林宜從一個攝影師手裏接過一台相機,學了怎麽簡單拍攝後就跟隨應寒年繼續往裏走去。

    舞廳離應家不遠了。

    轉個彎,林宜就看那個熟悉的小屋,比以前更加破敗了,沒有任何的修繕。

    門外的青石磚上,停著一個老舊的躺椅,躺椅邊上種著十幾盆花,充滿生機。

    這種感覺,就像是沙漠中的花,絕望與希望並生。

    林宜望著這一幕,忍不住拿起相機拍了一張。

    看樣子,牧華弘就是一直住在這裏。

    “我先去和父親打個招呼吧。”牧羨旭出聲道。

    在生死街這個地方,談及上一代,應寒年總是會變得尖銳,聞言,應寒年冷哼一聲,“我回我家還用你打招呼?”

    “……”

    牧羨旭表情有些訕訕,但還是往前走去,站在門外出聲,“父親。”

    “你又來了。”

    厚沉的嗓音從屋子裏傳出來,帶著濃烈的不悅,“我說過,你再來一次,我會把你的腿打斷,你聽不懂是不是?”

    話落,一個身影從裏邊走出來。

    三房的三個兒子樣貌都不俗,這和牧華弘的相貌是分不開關係的,人到中年,牧華弘依舊眉目深刻淩厲,五官英俊,黑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削瘦不失氣場,背挺得很直。

    沒有林宜以為的那種落魄感。

    如果他的一頭短發沒有全白,林宜甚至以為他比國內最後的那段時光看起來好一些。

    不過中年,發竟全白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