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那粥和餅姑娘都吃下了。”

    樊天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他伸出手腕,上麵有一根細細的黑繩,但仔細一看卻又不像是黑繩,反而更像是一條長長的蟲子。

    “黑繩”在月色下泛著血光,似有風吹過,“黑繩”隨風搖曳。

    樊天沉著臉,歎息一口氣。

    翌日清晨,上官瑤早早起來去看了聞六的情況,雖然最後他們睡在屋中,可聞六的傷勢嚴重,加上昨夜前半夜被泡在水中,寒風侵體,現在發起了高燒。

    上官瑤摸了摸他滾燙的額頭,找來紙筆,寫下藥方。

    範智跟在她身後看,見她雖然下筆快,心中有所焦慮,但抑揚頓挫十分到位,字大氣而不狂。

    都說見字如見人,範智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姑娘。

    “按藥方抓藥,三碗水熬成一碗,喂他服下,記住,必須是熱的。”

    這裏沒有他人可以信任,上官瑤隻能將手中的藥方交給範智。

    “你放心,範叔肯定會照顧好這小子的。”

    上官瑤點點頭,轉身回屋換衣服去了。

    剛剛起身,習慣性地穿了之前的衣服,上官瑤將髒兮兮的粗布麻衣脫下,看了看自己的裏衫,也給脫了。

    沒辦法,這衣服跟本無法穿裏衫。

    鑰國正常的服侍也有不帶裏衫的,類似於漢服的款式,可上官瑤不喜歡穿,便也從來沒有試過。

    還好這件衣服看著複雜,穿起來和正常的衣物並無二致。

    這羅刹門的建築看起來很是漢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漢人的府邸,內有花園、九轉縈回的長廊和小橋流水,越過假山,兩個穿著一樣的人碰上了麵。

    上官瑤耳力好,早就聽見有腳步聲,上官雲錦卻是被嚇了一跳。

    “你!你怎麽和我穿一樣的衣服?”她本來是想嗬斥誰這麽不長眼,但看到對方身上的衣服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門主說過,這個衣服隻此一件,是用十分華貴的輕容紗所製,她身上怎麽會還有一件?

    上官瑤冷漠地從她身邊經過,沒搭理嘔嗷亂叫的人。

    出了上官家的門,她便再也不是上官家的人,不是父親想要庇護的族人,自己更加沒必要理會。

    “本姑娘跟你說話呢!”上官雲錦雖然害怕羅刹門的人,但見對方是個女的,她倒不怕了,見自己被無視,更是生氣地伸手想拉住上官瑤。

    誰知對方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身子一側便躲過她的手。

    上官雲錦微微一怔。

    “你站住!”

    她更加生氣地去追對方“你個小賤人,昨天陷害本姑娘,本姑娘還沒找你算賬!”

    小賤人……

    “雲瑤,小賤人是誇人的話,你看,白姐姐那麽美,雲瑤是不是應該好好誇她?”

    記憶深處,小女孩懵懵懂懂地點頭。

    她不懂得為什麽自己按照長姐的話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

    “這上官二小姐怎麽說話如此陰毒?”

    “太不懂禮貌了。”

    “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子,白鬱檸那般美麗善良,她怎麽能這麽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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