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俶也看清了那站在下麵的人,竟然是幾日前為王爺診脈的大夫。

    大夫被範智盯得喘不過氣來,腿腳發軟,連連往張鶴之身後躲。

    校尉馮奇粗著嗓子喝到“範智,看到證人了吧?快將王爺交出來,本校尉會看在與你多年同僚的情誼上,求聖上饒你一命!”

    王俶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呸!”地往地上吐了一口道“不要臉!明明就是你們害怕,不敢去救王爺,我們都尉救駕有功你們就看著眼紅了,什麽求聖上饒範都尉一命!老子看你們應該擔心的是自己的腦袋!”

    “放肆!本校尉與範都尉說話,你算哪根蔥!”

    範智抬手阻止了還要說話的王俶,冷聲道“人證有了,物證呢?”

    “物證?還需要物證?就這麽一個人,足夠你在聖上麵前掉腦袋了!快將逸王爺交出來,否則別怪本官不顧這麽多年的同僚情誼!”

    範智聞言笑的更冷了“情誼?”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兩個人不要臉地說著“情誼”二字,語氣中不帶絲毫情感“我們之間的情誼便是,搶奪功績,欺人太甚?”

    “還是說,不停地壓榨,不停地打壓與本都尉?”

    看著被自己的冷臉嚇得發白的兩個人,範智諷刺地笑笑“你覺得你們那些連匪都沒剿過整天隻知道尋花問柳吃喝玩樂的士兵,打得過我每日精心操練戰場上英勇殺敵的精兵麽?”

    張鶴之和馮奇不禁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都看見了害怕與慌張。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誣陷了,就斷沒有再回頭的道理,不能上也得硬著頭皮上,於是挺起胸膛,大聲道“放肆,無論是你範都尉的兵,還是馮校尉的兵,這可是官府的兵!而今你犯了滔天大罪,兵權自然要交出來!哪裏還有你的兵!”

    範智聞言麵色一沉“兵權?”嗬,又是這兩個字。

    為了這兩個字,究竟要死多少人才能到盡頭呢?

    “對!本官勸你束手就擒,莫要做什麽無畏的掙紮!”

    範智看著他胸有成足的模樣,不禁大聲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站在石階下的人看得一臉茫然,“你笑什麽?”

    “笑你們野心太大,笑你們愚蠢!”範智厲聲道“你們以為王爺心智不全到連人都會不認得麽?究竟是誰救的王爺,恐怕王爺自己心裏最清楚吧!怎麽,難道你們連王爺也想拿下麽?”

    “荒謬!本官是來救王爺的,怎麽會傷害王爺?本官看你是受了刺激瘋了!來人,將範智拿下!關入大牢!”

    “是!”

    “我看誰敢!”王俶一個挺身,站在範智身前,手一伸,一腳一個,踢飛上來想要捉拿範智的士兵。

    隻是他這麽一伸腳,本來還疼著的屁股與腰部更加疼了,脫力般差點跌倒在地。

    範智伸手扶住他,冷眼看著下麵的人“今日,我們將這七年來的賬,一筆一筆好好算算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