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思有些後悔自己開了仰臥起坐嘴親親的先河。接下來的日子裏,許向軒開始每日督促她鍛煉身體。

    某日,許向軒一本正經地說:

    “易思思,今天強度應該加大,做50個吧!”

    又一日,“易思思,從今天開始做100個仰臥起坐吧!”

    又一日,“我覺得你應該做150個仰臥起坐!”

    易思思徹底崩潰。

    “向軒,我再練下去,要練成八塊腹肌了!”

    為了阻止許向軒喪心病狂地增加她的運動強度,易思思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趁許向軒做俯臥撐的時機,易思思突然朝他喊了一聲:“定住不動。”

    許向軒果然定住不動,雙臂將身體撐起來。易思思從撐起的縫隙裏鑽進去,而後調整自己的位置,讓自己的臉恰好與許向軒的臉相對。易思思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說道:

    “喏,現在可以動了。”

    許向軒當即明白了易思思的意思,再次俯臥時,嘴唇狠狠地撞上了易思思的唇。

    平淡的日子因易思思豐富的創造力而充滿了情趣,易思思後來又開發了各種情侶健身動作,平板支撐、仰臥側卷腹,平板飛鳥,臥推,深蹲都換成了全新模式。兩人偶爾在學校健身中心同進同出,羨煞人也。

    易思思和許向軒總是在一身汗之後滾到一起,纏綿廝磨,日子過得愜意而溫暖。

    易思思還在循序漸進地治療許向軒的黑暗恐懼症,床頭燈的亮度愈來愈暗,許向軒也在逐步適應黑暗。易思思對自己的進展非常滿意。兩人躺在一起的時候會聊一聊童年,聊一聊近期的科研進展,聊一聊未來。

    “向軒,我們今晚關燈睡覺好嗎?”

    許向軒聲音有些沉悶,最終還是開口答應。燈關掉的一刹,許向軒抖了一下,立即將易思思抓進懷裏。

    “易思思,我看不見你了。”

    易思思輕輕握住許向軒的手掌,將他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胸前,小腹。

    “向軒,看不見沒關係,你還有手,還有耳朵,可以摸得著,聽得見。我們說會兒話,一會兒就睡著了。”

    許向軒的語氣有些無助。

    “小時候,我總是一個人在家,燈關了,四周漆黑一片。我在客廳裏躥,有時候磕到茶幾,有時候撞著電視,那時候家裏也沒有保姆,我就想打開燈的開關,可是我夠不著,隻能使勁跳。我一開始會哭,後來被爸媽發現了,他們說男子漢怎能流眼淚,把我打了一頓,於是我就不哭了。有一次,我一不小心把自己鎖在了門外麵,樓道裏的燈也壞了,我進不去家門,隻能在外麵等。每次聽到腳步聲都會高興得不得了,可後來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樓道裏,它們都不屬於我的父母。我似乎在樓道裏睡了一夜,發了場高燒。後來,我爸媽就請了個保姆在家。可是,我再也不敢再關燈睡覺。”

    易思思將軟軟的手掌抵在許向軒的心房,將頭埋在他肩上鎖骨的凹陷處。

    “向軒……”

    “不要覺得我可憐。易思思,我不想你可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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