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受看上去挺賢惠的啊,怎麽一到大事上麵就這麽不懂事了?我家武興就夫德良好,謹遵三從四德。”

    易思思抽抽嗒嗒地回應:“學姐,你不要再給我灌輸你的那套歪理了。上次因為聽你的話,老薛差點因為餘震埋在廢墟裏……我家老薛和武興學長不一樣,他平時對我言聽計從。可是他做事是極有原則的。小打小鬧還好,遇到這種事,他隻會覺得我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你良心被狗吃了啊?要不是因為我,你能跟你家小受上演那麽狗血的偶像劇劇情嗎?你能跟你家小受感情得到質的升華嗎?”郝彤怒不可遏,捏起了易思思的臉頰。

    易思思拍開郝彤的手:“不行,我好擔心他,明天一早我就回家找他。淋了那麽久的雨,要是生病了怎麽辦?”

    郝彤無奈地搖頭,拿幹毛巾用力的擦亂易思思濕漉漉的秀發,鄙視地說:“騷騷,你真給我們法學女丟臉,別告訴別人我認識你……”

    薛浩然回到家中,衝進洗手間洗了個澡。滾燙的水灑落在身上,順著薛浩然瘦削的身體,光滑的皮膚滑落。薛浩然身體不住顫抖,熱氣氤氳竟無法捂熱薛浩然凍僵的身體和冰冷的內心。擠出洗發露,卻因為手部的抖動全部灑落進浴缸裏。薛浩然憤然將洗發露拋擲出去,砸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薛浩然看似與所有人交好,事實上很少與人交心。他害怕失去,害怕別人的不信任,也很難真正信任他人。易思思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他封閉的內心,讓他暫時忘卻孤獨,汲取溫暖。可是他完全無法忍受易思思對他的不信任,就好像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給她一把通往心靈之門的鑰匙,卻被她毫不留情的當麵扔掉。

    薛浩然渾渾噩噩地回到臥室,倒頭便睡,連被子都沒有來得及蓋好。

    第二天清早起床,薛浩然感覺自己全身浮腫酸痛,頭暈腦脹,鼻塞咳嗽。一想到這一日需要錄製一個樂曲小樣給知名製作人。薛浩然強撐起病體,洗漱完畢,抖抖索索地給自己倒了杯開水喝下。找來三角支架和DV錄像機,插好電源,調節好角度,打開錄像功能,邁著如灌了鉛的步子朝座椅走去。

    薛浩然蒼白的麵龐因痛苦而扭曲,細密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層層滲出,好似每移動一步都是巨大的折磨。

    忽覺天地翻轉,整個世界含混不清,無法向前進,也無法退後。薛浩然眼前一黑,身體癱軟如泥地跌落,一隻腳恰好碰到了三腳架,錄像機的角度忽變,對準了客廳的沙發。薛浩然還欲起身,卻身體不支,昏迷過去,失去知覺。

    幾小時後,公寓大門傳來鑰匙清脆的聲響。易思思擰動鑰匙,打開大門,對屋內喊道:“老薛,我回來了,昨天是我錯了,不該誤會你……”換上拖鞋,走出玄關,易思思一眼看到薛浩然痛苦地趴在地板上。

    “老薛……”易思思瞪大雙眼,音量分貝頓時增高,箭也似地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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