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許向軒擁有充足的物質條件,卻缺乏父母的關懷。易思思這晚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無比安寧,在他缺少滋養的心靈土壤裏紮下跟,發了芽。如果按照學術觀點來講,許向軒是一個有著一點戀母情節,卻完全不敢表達出來的大男孩。許向軒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為何如此渴望靠近易思思:或許是喜歡看她巧笑的模樣,或許是貪戀她傳遞的溫暖。

    易思思從小在父母關愛下長大,同情心常常泛濫成災。因為常年做義工,有時需要照顧殘疾人,加上薛浩然這個病號又常常讓她不省心,所以易思思對照顧病人一點兒也不抵觸,相當熟稔。然而,悉心照顧許向軒並不代表易思思對許向軒心生好感,此時的易思思事實上仍對“蛋疼男”有三分厭惡,七分惱怒。

    次日早晨,許向陽見親哥並沒有睡在身旁,趕緊起身尋找。客廳裏,許向軒正往沙發附近的地毯上噴地毯清新劑,推動著吸塵器神情專注地做清潔。許向軒身體素質過硬,前一夜的高原反應完全是因為那四百個發泄情緒的俯臥撐,早晨醒來,許向軒身體已大好,無法忍受周遭“惡劣”的環境。剛起床便進入廚房,將昨晚遺留的廚具碗筷洗幹淨,又將客廳清潔一新。

    許向陽見狀連連搖頭,回憶二人同在一屋簷下時,親哥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悄無聲息地潛入自己房間做大掃除,將所有物品井井有條的歸類擺放整齊。許向陽喜歡隨手將遊戲光碟或是汽車模型扔在身旁視野可見的位置,被親哥這麽一整理,就再也找不到自己最心愛的玩物。

    易思思和郭美熙陸續起床,四人一同吃上一頓簡單的早餐。

    易思思責怪的拿食指推了推許向陽的額頭:“你這孩子,昨晚睡的那麽死,怎麽叫也叫不醒,親哥生病了都不知道!”

    許向陽和郭美熙皆困惑不解,許向陽焦急地看向許向軒:“哥,你怎麽了?”

    許向軒仍是一張死魚臉,不緊不慢的說道:“有點高原反應,現在已經好了。”

    “今天滑雪,哥,你就不要去了,在屋裏休息等我們吧。”

    “不行,我身體沒有問題,必須一起去……”許向軒語氣威懾,頗有長輩氣勢。

    易思思念頭一轉,出了一個主意:“要不然我們把第五天的日程安排調到今天吧。我們可以去附近小鎮上轉轉。適量走動對適應這裏的氣候有好處,隻要他不劇烈運動就好。”

    “不行,日程安排怎麽能隨便改?”許向軒堅信“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每每事先製定好詳細計劃,並嚴格地分步驟執行。

    易思思聽許向軒的語氣僵硬不岔。鼻頭一聳,低頭喃語:“好心當成驢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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