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軒雖全身乏力,心中卻卯足了一股勁,不想讓易思思受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終於轉到了沙發正麵,易思思緩緩鬆手,將許向軒上身平置在沙發上。

    “我該用什麽藥?大概在哪裏?”

    許向軒剛想說話,身體卻不聽使喚,使勁幹咳起來。易思思慌忙轉身進入廚房,倒了一杯水返回。

    扶住許向軒的頭部,擱在自己的肩膀上,舉起杯子慢慢將水往許向軒嘴裏灌,動作無比嫻熟。

    放下杯子,許向軒微睜雙眼,正對易思思關切的眼眸。許向軒從來沒有與女生如此靠近,呼吸可聞。原想掙紮著逃離,陡然發覺自己靠近易思思,竟一點也不反感,全身說不出的熨帖,隻希望這一刻能夠更加持久。

    易思思又問一遍:“藥在哪兒?”

    許向軒不願易思思離開,半天不吱聲。易思思以為許向軒昏睡,將他的腦袋擱回沙發,自己輕手輕腳地離開,朝醫藥箱位置走去。

    弄巧成拙的許向軒大急,咳嗽一聲,用沙啞無力的聲音叫道:“在右邊第三層,有標誌。”

    易思思打開藥箱,內中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諸多藥物,分門別類,每種藥品都帶有許向軒自己書寫的中文標簽,極易辨識。暗歎:“‘蛋疼男’果然龜毛!”

    順利找到藥物,易思思回到許向軒身旁,小心翼翼地將藥喂下去。一邊灌水,一邊在許向軒耳邊嘀咕:

    “我去叫醒喜陽陽,把你抬回去休息。我們三個一點兒事兒也沒有,怎麽就你有反應,身體真弱。”

    被“腦殘女”鄙視的滋味很不好受,許向軒心想:“還不是因為那四百個俯臥撐,我的身體很強壯,可以脫下衣服證明給你看。”

    想著想著,許向軒臉上隱約升出兩團紅暈,隻是被青紫的臉色給遮擋住,讓人無法發現。

    易思思敲響許向陽的房門,對著房間喊道:“喜陽陽,快起來,你哥病了!喜陽陽……喜陽陽……快開門……”

    屋內一點聲響也沒有,易思思嘴角一撇:“睡得像頭豬……”

    回到客廳,見許向軒身體不再抽搐,隻是麵色依然不佳。嘴角有殘留的水跡和嘔吐物,易思思幹嘔一下,進入公共洗手間,搓了一片熱毛巾,將許向軒臉上的髒汙擦幹淨,又輕擦了額頭和麵頰。

    易思思見許向軒沒有睜眼,以為他睡著,找來一方毯子給許向軒蓋上。又撕了一摞廚紙,鋪在沙發旁嘔吐物的位置,蓋住難聞的氣味。接著進入廚房,三口兩口將熱好的麵條吃掉。返回客廳,再次檢查許向軒的狀況,給他掖了掖被角。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拍拍打哈欠的嘴,回房休息。

    許向軒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睜開綻放出光芒的雙眼。抬手摸了摸唇角和臉頰,無聲地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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