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起,許向軒嘴邊常常念叨:“腦殘女,再也不要讓我遇見你……”

    然而事與願違,這座校園不小,未曾相約,許向軒卻總能在第一時間內準確將“腦殘女”定位。

    許向軒每次遠遠地認出“腦殘女”,冷淡矜持的表情便會出現一道深深的裂痕。

    他生怕“腦殘女”發現自己,總是掉頭就跑,落荒而逃。

    許向軒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腦殘女”的恨意與日俱增。因為每遇見她一次,便會察覺自己的敏感部位再度疼痛起來。

    許向軒某次偶然發現,遇見“腦殘女”的刹那,極少有反應的敏感地帶,無恥地硬了起來,他瞬間感到了更深刻的羞辱。

    易思思完全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覺間,被一個從未搭過話的人惦記上了。整日腳不沾地的她被學習和工作壓榨得喘不過起來。

    易思思本科就讀刑事司法專業,由於轉專業申請美國高校的心理學,知識背景不夠強大,導致她並未獲得獎學金,也導致她學習起來十分吃力。

    易思思英語閱讀速度不快,寫作更堪比龜速。

    每次教授布置下論文,她都會花上三五個小時查閱文獻,六七個小時埋頭寫作。美國同學通常三個小時就能完成的任務,易思思往往需要花上三倍的時間。

    課堂上,美國同學們總能麵對教授侃侃而談,毫無敬畏之色。而易思思則保持國內尊師重道的傳統,每遇教授,總有些畏畏縮縮,唯唯諾諾。

    直到某日,一個和藹可親的教授在課堂上提到本科教育與研究生教育的不同:

    “美國的本科教育屬於通識教育,希望全麵培養學生,老師會起一個引領人的作用。而你們研究生不同,我們假定你們已在這個專業領域有了充分的準備,你們對我而言是平輩,是互相學習的夥伴,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一些深入的專家意見,我也從你們身上學到了很多。”

    易思思恍然大悟,開始明白美國同學臉上流露出的自信與從容由何而來。從此,易思思更加端正自己的態度,逐漸培養自信。

    周六,安妮緊急呼叫易思思“掛在外麵”,邀她一同打籃球,易思思興奮地應下。

    易思思喜歡打籃球,可球技很爛,唯一可取之處是投籃較準。

    來到美國,每次站在偌大的健身中心籃球場上,看著高大威猛的黑人們揮汗奔跑,易思思爭搶場地的心思便碎成一瓣一瓣。許久沒有摸球,易思思不知道自己的水平退步了多少。

    天色漸暗,球場路燈亮起。易思思見整片場地共有6個籃筐,隻有一個高個兒亞洲男生一聲不吭地獨自奔跑,投籃。

    易思思和安妮一行人占用了中間的場地,四人輪流投球。

    易思思一開始沒有找到感覺,大約投籃十次後,漸入佳境,幾乎百發百中。安妮相當吃驚,不斷高呼,抱起易思思打轉。

    易思思羞愧地說:“我其實就隻練習過投球,真正打籃球很弱的……”

    安妮皺皺眉,略微不滿:“思思,你太謙虛了,每次都說自己不好,其實你很厲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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