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手要打她,她拉近我,嘴唇貼著我的耳朵,笑得妖媚。即使我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但是從她的笑聲,我可以推斷出來。

    她說:“四季,空穴不來風,你既然沒有做過那些事,別人又怎麽對你有話說?我承認,我是討厭過你,我討厭你的高高在上,討厭你對一切漠不關心就好像什麽都入不了你的眼。你別忘了,你也和我們一樣,憑什麽,你要高我們一等?我真的厭惡極了你的這個樣子。”

    我一愣,“嗬”一聲:“是啊,我的父母恨不得沒有我,他們巴不得我去死,這樣的我高貴嗎?我沒有朋友,唯一一個玩得要好的,是一個大眾情人,我每天生活在輿論中,我高你們一等?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嗎?不是把我當成你最好的朋友嗎?那我的生活如此你會不了解?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是我最好的朋友,既然是,為什麽會在別人麵前說出厭惡我的話?你就是你對待你的好朋友的方式?抱歉,我受不起。”

    我不顧頭皮上傳來的陣陣麻痛,推開了秦雨。

    她踉蹌兩步倒在地上,然後忍不住又吐了,最後幹嘔得像是要把胃給嘔出來。

    我說你別給我裝柔弱,你咋樣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秦雨沒說話,就是伏在地上一直幹嘔。

    幾個過路的夜貓子不時地回頭向我們指指點點,我冷眼旁觀了一會兒,最終放下心中的堅硬,扶著她坐進了出租車。

    秦雨歪在座位上衝我傻笑,前麵的司機老是從後視鏡看我們,那眼神就跟“要不要送她們去精神病院”一樣糾結。

    我說師傅你別看了,你要再看我們就真成精神病人了,你的眼神太犀利了。

    司機師傅笑笑說哎呦小姑娘嘴巴可真厲害。

    我心裏想,這邊上厲害的醉著,不然讓你看看更厲害的。

    不過我沒說出來,估計我說出來他也不信,就邊上這灘爛泥她還能敷上牆嘍。

    車窗外的燈光都在快速往後倒去,而秦雨一點點陷入昏睡。我一直不停地搖著她,倒不是怕她一睡成了睡美人不會醒來,而是她要睡著我,我怎麽給她弄回家去?所以秦雨一直處於昏和醒的邊緣,而我,在處於近似於折磨她的邊緣,心也隨著自己搖晃的動作變得越來越輕柔。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