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今天誰都不正常。

    就像被機器割破手腕住在醫院裏無人探望的林鈺,躲在馬路邊上無盡嘔吐的秦雨,不參加聚會在房間裏獨自發呆失神的葉文,喝得失去意識的淩心,他們一個個都不正常,他們都在今天流下了可悲的淚水。

    後來林鈺對我說,機器割破他手腕的那一刻,他突然釋懷了,覺得退學參加工作也就那麽一回事兒了,沒有什麽可悲傷的。

    人總是要會下去的。

    但是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四周蔓延開來的消毒水味道,又讓他陷入了迷障,這樣的生活,不該和他有交集,他不該在肮髒得不見天光的工廠裏工作,他應該是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的主人。

    “有事嗎?”我冷眼看著我前麵那位正在努力賣醉的人,極其耐煩地問。

    秦雨扶著燈柱站穩,抬起那一張曾經美豔現在卻憔悴的臉看著我,突然哭出來。

    我本能的想要上前去扶住她,拍著她的背讓她舒服些,但是我站得穩穩的如同一棵挺拔的鬆,我的心也在漸漸樹立盾牌,我怕我等到她開口時再拿出盾牌我會死無全屍。

    “四季,我一直把你當成最要好的朋友,就算我曾經做了什麽錯事,你也不能這樣不給我改過的機會就判我死刑。”

    她的聲音有點淒涼,有點落寞,還有些許怒意。她看向我的眼神不卑不亢,就跟受了冤屈的囚犯跪在判官麵前寧死不屈一樣。

    可惜了,我不是判官,我沒空聽她洗清罪名。

    我很相信自己的耳朵,絕對不聾。

    “好朋友?嗬!我看你意識不太清楚,還是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事實上,我也不是特別清醒,我在班上聚會那裏喝了不少酒,就是因為有些抵不住了才隨便找了個借口逃出來的。

    我站得挺拔,是不想讓秦雨發現我的醉意,好讓她找著突破口攻擊我。

    秦雨扣住我的手腕,一下子靠近我,我本能的往後靠去想要離危險遠些。她發現我的小動作一把抓住我後腦勺邊上的頭發強迫我和她貼近。一時間,酒氣縈繞,兩人凝重的呼吸纏在一起,她呼吸還殘留有嘔吐物的味道,讓我喉嚨翻滾不停。

    我討厭和她這麽親近,因為這樣我的氣場就會變得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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