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啟敖抬起如深的眸子,冷冷的瞪了蘇辛伊一眼。

    那目光中的殺氣令她退避三舍,連同抬起的手臂都僵持在了半空。

    “滾!”墨啟敖都沒多賞給她一個。

    蘇辛伊傻傻的看著墨啟敖,美麗的大眼睛頓時紅了。

    她吸了吸鼻子無比委屈的說:“啟敖哥哥,你怎麽這麽凶啊?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我隻是想安慰你一下啊”

    說著,蘇辛伊居然流下了眼淚。

    看到蘇辛伊哭,墨啟敖沒有半分同情,反而眉峰皺得更深了幾分,毫不留情的發了驅逐命令:“驚蟄,送客!”

    驚蟄懵了一下,按理說,他是陸銘音的手下,應該幫著蘇辛伊才對

    可是發出命令的人是墨總墨總可是墨家之主!

    “是!”

    驚蟄走到蘇辛伊麵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啟敖哥哥,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嚶嚶嚶”

    蘇辛伊哭得更委屈了

    墨啟敖眉峰一凜,看向的不是蘇辛伊,而是驚蟄。

    驚蟄,你在我母親身邊這麽久,送客是什麽意思,不懂?

    接受到墨啟敖的目光之後,驚蟄再也不敢耽誤,立刻抓起了蘇辛伊的胳膊說:“蘇小姐,請不要為難我這麽一個下人。”

    “我不走,我要等幹媽出來!我好擔心她”

    蘇辛伊哭哭啼啼的,裝出一番好孝順。

    如果陸銘音手術成功了,她還得在跟前表忠心呢。

    被警告之後的驚蟄學了乖,毫不手軟的拉著蘇辛伊:“夫人現在身體虛弱,不喜歡聽到哭聲。”

    “你放開我,你不過就是一個下人!怎麽敢趕我走?你不是幹媽的人嗎?你應該遵從幹媽的想法啊!為什麽你要趕我走”

    蘇辛伊喋喋不休的疑問聲音和驚蟄一道消失在了電梯門口。

    見他們全都離開之後,墨啟敖恢複了一貫的沉冷。

    好煩!

    除了穆檸溪的聲音之外,沒有任何一種聲音能讓他感覺到心安。

    穆檸溪在做手術的時候,陸銘音已經意識蘇醒了。

    她身上打著麻藥,感覺不到疼,但是其他感官卻是有的。

    看著頭頂的無影燈,她覺得自己好像又死了一次。

    又活過來了嗎?為什麽總是死不成?

    耳邊都是簡單的器械聲音,還有醫護人員簡單的工作對話。

    忽然她有點好奇給自己做手術的人了,垂眸望去,隻見穆檸溪正在低頭給她縫合傷口。

    醫生助手站在穆檸溪身邊給她擦汗,而她則認真的低著頭,渾然不受外界幹擾的模樣。

    陸銘音好想罵穆檸溪!

    想罵她假仁假義!趁著自己病重在這裏收買人心!

    她發白的唇動了動,卻沒好意思罵出口

    “怎麽樣了?哪裏不舒服嗎?”另一個醫生助手見陸銘音想說話,所以就立刻貼心的尋問她。

    陸銘音張著嘴,一句話也罵不出來,最終隻是搖了搖頭。

    生死關頭,她還是依賴著醫生的。

    看到穆檸溪全心全意的給自己做手術的模樣,她就算再偏執也張不開嘴去罵了。

    手術時間,一個小時十分鍾。

    當穆檸溪脫下手術服走出來的時候,墨啟敖立刻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

    不問結果,因為他知道她盡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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