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起來,我跟她也算是。”沒有套不到話的火氣,總是不鹹不淡的樣子。似乎覺得熱情的麵具沒什麽用,所以也懶得去裝飾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淡。

    是什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情相悅,天生一對還是命中注定?我怎麽不記得我跟你是?

    “你跟陰很熟?是鬼上身、拖油瓶,還是求助者?”沒有特意針鋒相對的意思,但因為了解而說出口的話往往一針見血。

    “我是她夫君,”這一個一針見血的也毫不示弱。

    我扶著門框,轉頭看到一幕很不可思議的畫麵,白襯衣黑褲子,一臉魅惑的某鬼一副悠閑地靠坐在窗台上看書,這個家夥什麽時候都不忘勾引人。

    而在旁邊,是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張狂青年。他們陌生卻不算疏離得過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就像雙方是路人打發著時間。雖然說不上談笑風生,不過也是友好而文明。

    跟昨晚那種麵對生死大敵,要宰了對方的劍拔弩張完全就不是同一層次的相處。因為場麵過於詭異讓我一時轉不過彎,所以我愣在茶幾那裏呆看了他們一會兒。如果對這兩個人不熟,很難看得出來雙方之間那種互相防備與充滿黑暗的氛圍。

    例如作為萬年老鬼的那位,那麽禮貌,是因為他正在磨餐刀找下手的時機,先禮後兵是他一向的套路。

    而張狂的……我眼神不自覺的溫柔起來,有時越是表現得光明正大,越是大方無畏,也就是這個放蕩不羈的青年在想怎麽整人的時候。

    這兩隻,可真是笑裏藏刀,不懷好意的典型。

    胃部有隱隱的抽痛,我輕捂著走過去。他們兩個似乎對別人的接近沒什麽反應,看書的看書,玩手機的玩手機,那種僵持的氣氛不注意看真看不出來。

    一定是打過架,這個隨便誰看都看得出來。而且好像還沒有結果。

    走到窗戶邊,我看了眼外麵的天氣,雨後的天空折射出一種透明的藍色,我一臉無可奈何地瞪著這位臉皮厚到堪拚地球外殼的某鬼,這位鬼仁兄淡淡地將視線從書那邊飄出來,看了我一眼,眼神有說不出的哀怨。

    拜托,別這樣看著我,跟個小怨婦似的幾個意思?那眼神明明就是再說前天晚上還在跟他纏綿不休,轉眼就投向了別的男人的懷抱。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算是安慰,這隻大型犬也趕緊見好就收,湊上來蹭了蹭。

    我不再管他,又看了眼外麵的世界,看了一會才輕聲笑出來那麽自然地說:“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亮到讓所有角落的陰影也少了涼意。

    “是啊,剛好可以曬日光浴補充鈣質。”擁有比太陽還耀眼的笑容的人也很自然接話。

    “陰,真好,你還活著。”

    我呆愣在那裏,活著?誰死了?“我當然還活著,我什麽時候說死了啊?話說這麽多年你都去哪了?”

    陽霧也是一愣,隨即低下頭,手裏玩弄著兩顆糖果,“你二十歲那年,我去找你,卻看到陰家掛滿了白色的壽帳,我問是誰出事了,他們都說是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