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彈坐起身的第一反應就是,我什麽時候又睡著了?

    窗外的光透過了窗簾射了進來,我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是一套白色的衣裙,幹爽而寬鬆。應該是軒轅爵換的,他從不顧慮男女大方之類的東西,不是說古人雲:非禮勿視嗎?難道就因為他們是夫妻?

    因為剛起床腦子糨糊一片,兩眼無神盯著天花板很久。才下床去洗漱,擠了一點牙膏在牙刷上。頭還微微痛著,邊刷牙邊有些呆滯地回想,怎麽記憶像是缺失一大塊,連自己怎麽回來的都不知道了,我記得,我去買藥了啊。

    昨晚……昨晚我好想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見以前的朋友又拿著糖果來找她。有時太想也會想成魔怔。

    雖然那個夢美好到……讓我想哭。

    我拿著牙刷愣愣地看著水壺發呆,最近實在太多愁善感。眼角有些濕潤,我用手背蹭蹭,突然舉得不對勁,等等,那好象不是夢吧,她好像真的看到陽霧了。

    抬腳自動往門口走去,走出三步又很自然轉身回來。含了一口手上壺裏的清水洗漱幹淨,又將牙刷拿起來仔細洗好,熟稔地將所有東西回歸原位後才打開門走出去。

    記得昨天的天氣狀況很爛,她下去買藥接過碰上了小時候的老朋友,想要相認,被軒轅爵那個家夥給抓了回去。

    腳步開始是一種平穩的速度,卻自己越來越快,似乎不用經過腦子的審批也知道要去尋找什麽的急促。

    被抓回去,然後……我是怎麽暈過去的?身體狀況一開始就不好,淋了雨直接發燒更嚴重了暈了過去嗎?

    腳步因為前進得過於慌亂而踉蹌一下,我突然生氣地握拳低喊,“軒轅爵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敲暈我。”出門的一瞬間直接喊了出來,“陽霧。”

    昨天在風雨裏,那個一臉妖孽一肚子壞水的小子一聲不吭,僅僅是人家小青年一臉無防備的茫然靠過來,喊了一聲“陰”時,毫無預警地抬腳就往人家可以致命的心窩處踹去,心狠手辣又快又狠將接近的人說踹出去就踹出去。那股陰沉的瘋勁擺明動起手來就要殺你沒商量。

    頭還是暈暈沉沉的。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發燒還是被軒轅爵那個混蛋給敲昏導致的,不過這仇老娘記住了,遲早會報回來的。

    從屋內出來,眼睛有些不適應外麵突然的光線,我忙捂起眼睛,直到我發黑的視線漸漸清明起來,伸手將散開的長發攏後些,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袋子糖果,已經被雨臨時了,旁邊是打開的感冒藥。

    我帶了些小心地走進它,從袋子裏捏出了一顆糖果,剝開放進了嘴裏,甜到膩死人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是真的。”我眯著被那雙太陽刺痛的眼睛,夢囈般自語,“這是真的。”

    恍然若夢中,有人在耳邊侃侃而談,聲音陌生而語調卻與記憶裏分毫不差。

    “你問我為什麽要叫她陰?她就是陰啊,好吧,那時的姓。”語氣一向都是隨便而大方,如果喜歡沒什麽不可以的。還是一樣的放蕩不羈。

    “我從來沒聽過她提起過你,你們認識很久嗎?”平緩的語氣,溫和而禮貌的詢問,仿佛隻是無害的閑聊。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情相悅、天生一對,命中注定你希望是哪個答案?小鬼?”接話的人可不在乎什麽語言陷阱,回答老練圓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