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重到這種地步?你是怎麽照顧自己的?你是不是還愛著祁澈?”

赫赫下意識的點頭又搖頭,尷尬的解釋,“不關他的事,當初是我主動放棄他的。”

“一定是付君行逼你的吧!這個混蛋。”冷清歌咬牙切齒的冷哼,聲音不覺尖銳起來,眼睛露出仇恨的光芒。

付君行,赫赫的痛苦以後定會讓你加倍償還,生不如死。

“既然喜歡就把他給我搶回來,徐家的人不能這麽窩囊。”付君行二十年的禁錮也無法磨平她一生傲骨。

赫赫呼吸一窒,撫著胸口的手緩緩的鬆開,無論怎樣痛,她不想讓母親知道,跟著擔心。

“我不能這麽做。”她五年前已經傷了阿澈一次,不想五年後在傷阿澈一次。

“徐小姐,時間到了你可以離開了。”付君行擺著一張冷臉提醒。

“呦,不知道還以為是探監呢!”冷清歌語帶不屑。

付君行深深的皺著眉,好脾氣的說:“清歌,你知道不是。”他恨她,卻也更愛她,一邊傷害著一邊寵著,仿佛陷入了死循環。

“是呀!連探監都不如,探監一年還有個幾次呢!”

付君行麵色大變,一聲冷哼不耐煩道:“你要是想讓所有人都倒黴,你就繼續鬧。”

“所有人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徐赫赫跟你也沒關係嗎?你想讓她成為第二個徐懷東?”

付君行明目張膽的威脅讓冷清歌渾身一顫,轉過頭怒目圓瞪,“你敢?”

“你知道我一定做的出。”反正在清歌心裏他已經壞到無可救藥,也不在乎更壞一點。

徐赫赫不想母親為難,兩人的對話讓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匆匆的道別,走出別墅時外麵黑壓壓的,已經淅淅瀝瀝飄起了小雨。

一陣秋風吹來,涼意侵人,徐赫赫不自覺的抱緊雙臂,一陣眩暈襲來,身體晃了晃,良久才從新站穩,快速往前走。

由於在裏麵時間過長,跟來的出租車不願意等下去,回程的路隻能一步步走出落霞湖才能打到車。

馬路對麵的賓利車內,一雙墨瞳專注的凝視著柔弱的人兒,閃過一絲心疼。

他捧在手心寵愛的女人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如果沒有得到幸福,為什麽不回到他身邊?

“徐小姐似乎過的一點不好。”駕駛座的杜絕忍不住說。

祁澈劍眉微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總裁,聽說徐小姐住的地方環境很複雜,周圍都是些三流酒吧夜總會。”

祁澈冷哼,“你聽說的範圍很廣。”

杜絕尷尬的咧咧嘴,繼續“徐小姐要到賀少手底下工作,一定會被賀少欺負的。”

祁澈狀似認真的點點頭,墨瞳凝視著路邊的女子不舍得移開分毫。

“聽說徐小姐當初在醫學院膽子小,實驗從不參加,以賀少的嚴厲絕對會把人逼瘋的。”

疲憊的閉上眼,全世界隻有杜絕支持赫赫了。

雨越下越大,冰冷的水珠砸的讓人睜不開眼,徐赫赫渾身濕透,刺骨的涼意凍的她臉色發白,腳下仿佛千金重,步履艱難。

“上車!”飽含怒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赫赫木然的轉身,雨中的祁澈俊美朗目,愈發清冷高貴。

她嗬嗬的笑了,眼神絕望。

祁澈隻覺得心像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抓住,揪痛的厲害,暗罵自己混蛋,何必為了該死的麵子,所謂的男人尊嚴不肯放下身段。

赫赫如果出了事,他又怎麽能活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