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赫赫走近,付君行眼底露出一抹陰狠,蝕骨的恨意讓他的胸口一陣陣的抽痛,多年的心髒病隻因相似的臉就可輕易觸動。

冷清歌的容顏已經深深刻入他的骨血,甚至連看到她的女兒也不可抑止。

徐赫赫的存在是冷清歌背叛他的鐵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如果不是冷清歌以命相抵,徐赫赫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董事長,您沒事吧?”一旁的老管家麵色擔憂,看著徐赫赫一臉不善。

冷清歌的女兒,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付先生,我想見見我媽。”徐赫赫聲音冷硬,濃密的睫毛擋住眼底所有的情緒。

付君行表情微訝,以前喜歡抬頭挺胸和他爭吵,把一切情緒表現在臉上的孽種已經長大,學會掩飾情緒了。

好,很好,這樣他算計起來才更心安理得。

“今天時間太晚了。”

徐赫赫忽然抬起頭,嫵媚無雙的容顏讓付君行有一瞬間的失神。

“別忘了你五年前答應我的,我想大名鼎鼎的付先生不會這麽言而無信。”

提起五年前,徐赫赫臉色一片灰暗,雙唇止不住的顫抖,但是她卻眼神執著,逼著自己用著咄咄逼人的語氣質問,“我已經應你的要求離開祁澈,成全了付孟瑤,今天就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

付君行麵色陰沉,表情譏笑,“翅膀長硬了。”

徐赫赫一個踉蹌,差點栽倒。緊緊的攥緊雙手,掌心傳來尖銳的痛才讓她忍住上前抽他一掌的衝動。

付君行就是一個魔鬼,整整囚禁媽媽二十年讓自己從小隻能在孤兒院長大,徐付兩家的仇這輩子都解不開了。

“無論媽媽當年對你做了什麽,二十年的囚禁,你毀了我們母女二人一生的幸福也足夠抵消了。”徐赫赫聲音透著絕望,母親的一生已經沒有了,她從五年前失去阿澈開始也一無所有了,有生之年,她唯一的目標就是接回媽媽。

付君行重重的冷哼,“還遠遠不夠,冷清歌就是死,也必須死在我付君行身邊。”

徐赫赫一瞬間,雙頰血色盡褪。

看到徐清歌時赫赫淚流滿麵,記憶中聰明,睿智,溫柔,風華絕代的母親此刻瘦弱的一陣風就能吹倒。

五年不見,母親憔悴的讓人心疼,“對不起我回來遲了。”

赫赫的容貌有八分像冷清歌,不像的那兩分區別在氣質上,赫赫嫵媚中帶著倔強和不服輸。而冷清歌作為曾經紅極一時的天後,氣質透著蝕骨的溫柔嫵媚,一顰一笑俱都風華絕代,即使憔悴狼狽,那清眸中的光華同樣璀璨搖曳。

當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知多少,而付君行就是她的劫,是她跨不去的坎,相互折磨,深入骨髓,血一般的代價,貫穿她的生命。

“傻孩子,我對不起你。”冷清歌淚眼婆娑,愧疚的幾乎不敢去看赫赫的眼睛。

赫赫搖搖頭,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是她沒用!“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請給我一點時間。”她也許活不過一年,以一年為期限,她勢必從這裏親手接走母親。

冷清歌淡然一笑,“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沒必要了。赫赫,以後千萬不要恨媽媽,好嗎?”

冷清歌眼底一片死灰,赫赫看的心驚,“我怎麽會恨您,我愛您還來不及呢!”如果母親不是顧忌著她,也許早就遠走高飛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的心慌的幾乎停頓,痛苦的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