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前頭身著青色絹紗的美人兒被砸得頭破血流,哼都不敢哼一聲,任由著那鮮血順著臉頰而流。

    慶元侯夫人扭頭看向平時伺候柳恒之的丫頭婆子和小廝,“死奴才,我千挑萬選地選了你們,你們就是如此照顧世子的?”

    “奴婢,奴才該死。”

    “都拖出去,亂棍打死扔到亂葬崗喂野狗去。”慶元侯夫人厲聲喝道。

    跟在慶元侯夫人身邊的媽媽忙出去安排,很快,健壯的婆子魚貫而入,架了屋裏的眾人就往外麵走。

    “老爺,夫人饒命。”

    眾人求饒聲,哭聲震天卻是無人敢反抗。

    “堵了嘴,打。”慶元侯夫人冷聲說道。

    “老爺,夫人,陳太醫來了。”得了消息,管家親自騎馬去請的陳太醫,腳步匆匆地領著大夫進了屋。

    “有勞陳太醫。”慶元侯抱拳。

    “侯爺言重了。”陳太醫抱拳行禮,拎了藥箱往床邊走去。

    陳太醫手指搭在柳恒之的手腕,凝神診了半響才放下,把蓋在柳恒之身上的被子拉開了露出一般的胸膛出來,臉色凝重地拿出了銀針,往柳恒之的頭,手,胸膛各處的要穴紮去。

    “陳太醫,犬子怎樣?”等大夫紮好了針,慶元侯夫人急不可耐地問道。

    陳太醫看向侯在一旁的慶元侯,慶元侯夫人以及丫頭等人,抱拳對著慶元侯夫人說道,“夫人,還請回避片刻。”

    “有勞了。”慶元侯夫人得不了大夫的話,隻得朝著陳太醫說了一聲,領了丫頭與婆子走到了屏風外麵。

    陳太醫這才掀開了蓋在柳恒之身上的被子。

    饒是陳太醫身為太醫,見得病症多了,眼裏也不禁閃過詫愕,想著剛來外麵院子的一眾美人,陳太醫心裏也就明白了,心道,平時是聽得柳世子最是憐花惜玉,可也不是這麽折騰的啊。

    “孽子。”慶元侯老臉一紅,僵硬地轉過頭斥了一句。

    陳太醫臉色不變地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紮了數根銀針在柳恒之的小腹,大腿小腿和腳上。

    約莫半個時辰,陳太醫這才伸手把柳恒之身上的銀針給拔了下來,寫方子,伺候在一旁的管家等陳太醫拔了針,彎腰把柳恒之蓋好了被子。

    柳恒之臉色有些緩和了,幽幽睜開了雙眼,扭頭看向慶元侯,“父親。”

    “陳太醫,這孽子如何?”慶元侯掃了一眼柳恒之,問道。

    慶元侯夫人在屏風那邊等得焦急,一聽得慶元侯的聲音,忙走了過來,見著床上的寶貝兒子,臉色沒先前那般青白了,走了過去,輕聲好言問了幾聲,這才看向陳太醫問道,“陳太醫,犬子如何?嚴重嗎?”

    陳太醫臉色凝重地看了一眼管家等下人,把手裏的方子遞給了管家說道,“按這個方子盡快熬了藥來,給世子服用。”

    “是。”

    “你們都下去吧。”慶元侯揮了揮手。

    管家接了藥方,與丫頭婆子立馬退了出去。

    慶元侯看向陳太醫說道,“陳兄,這孩子是你打小看著長大的,有什麽話,盡管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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