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出自七色坊?”範老夫人把擱放在桌上的口脂拿了起來,示意給劉利看。

    劉利抬頭看向範老夫人手裏的口脂。

    範老夫人把口脂遞給了秦媽媽,“給掌櫃的仔細辨認一番。”

    劉利見到了馮氏脖子上的傷,又見到花廳裏的人一個個臉色很嚴肅,這下又要他辨認那口脂,心裏也有了一絲疑惑,不過到底是見過風浪的,麵上一點都不顯,伸手接了秦媽媽送到麵前的口脂,低頭仔細看了那裝口脂的盒子,又打了開,低頭細細聞了下,這才看向範老夫人點頭,“回老夫人的話,這口脂確實是出自七色坊。”

    “你確定?”範老夫人端著茶杯攏了攏茶葉,反問了一句。

    “確定。”劉利點頭。

    “大膽。”範老夫人把茶杯啪的一掌拍在桌上,“居然敢在口脂裏下藥,毒害我範家子孫。”

    範老夫人說得那一個聲色俱厲。

    劉利心裏突了一下,拱手說道,“老夫人,我七色坊自開業來,就是老老實實地做生意,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老夫人的話劉某不敢苟同。”

    “不承認?那還是我範府汙蔑了你不成?”範老夫人問道,“我就讓你心悅口服。秦媽媽,把大夫請進來。”

    後來有那杖責的奴婢,所以範老夫人吩咐秦媽媽先沒讓大夫回去,後那受了杖責的人,都掛了傷大夫倒不好查看傷勢,但是把脈是否受了內傷,又是開藥的,這就一直耽擱在府裏,也還沒走。更是聽得那通草是不易混進去的,範老夫人也就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想到還真是用得上了。

    “見過老夫人,夫人們,小姐們。”大夫隨著秦媽媽走了進來,朝範老夫人行了一個禮。

    “大夫,還請看看這口脂裏可是有什麽異樣。”範老夫人開門見山,指著那劉利手裏的口脂朝大夫說道。

    “麻煩大夫了。”劉利遞了口脂過去,還拱了拱手。

    那大夫打開口脂聞了聞,眉頭蹙了蹙,抬頭看向範老夫人說道,“這口脂含有一味通草,這通草有孕之人聞得久了會小產的,照著這口脂裏的通草的分量,若是天天塗抹,這三到四個月,那有孕之婦就必定流產……”

    大夫說得很是詳細,紅姨娘也是麵上一曬,她可憐的孩子。

    範老夫人點了點頭,“大夫,那請問那通草若融入這口脂,是易還是不易?”

    大夫又低頭聞了聞,搖頭說道,“通草的味道有些特殊,若是一般的人就如此這樣混了進去,一般的人是能聞出不一樣來的,不過這口脂裏通草的味道極其微弱,若要做到如此,想是在做這口脂的時候就混了進去,而不是做好了後來混進去了,而且在做的時候混進去,這也定要嫻熟的師傅才能做到的。”

    “大夫,這些都是你猜的吧,所謂隔行如隔山,你莫要胡亂猜測。”劉利皺著眉頭說道。

    “劉掌櫃的,隔行是隔山,但是這要去這通草的味道,是不易的,就如同製藥丸,若加一位藥進去,還要掩蓋其味道是一樣的道理,在我等醫門中,這一般的製藥師傅是做不到那樣的。”大夫不慌不忙地反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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