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之在謹言家呆了兩天就回明城去了,離春節又更近了一些,天氣似乎也隨著好日子的即將來臨而變好了許多。

    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怎麽樣,反正謹言所處的這個小鎮一年四季溫度都不會很低,尤其近幾年所謂的二氧化碳排放過多導致全球氣候變暖更是使得小鎮的冬天較謹言小時候要溫暖。

    在北方上學的時候,她一到冬天就盼著天陰,本來她是不喜歡那種陰沉沉的天氣的,可是一到冬天,本就寒冷,再加上天晴,即便是萬裏無雲,凜冽的寒風卻更加刺骨,那真是一種透入骨髓,刮在臉上都覺得疼的慌的冷。

    可是在家不一樣,隻要有太陽,哪怕是換上短袖和短褲都可以。就是白天和晚上溫差大了些,但是可以說得上是四季如春了。

    每次放完寒假回到學校去,她都無奈的笑,別人放寒假回家都是捂白了,隻有她是曬黑的。

    謹言隻穿了一件T恤和一條薄薄的長褲,一陣風吹來,她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原地抖了抖,提上一桶水,拿上幾塊毛巾就開始工作,兌現之前程蘭打電話給她時說的“擦玻璃”。

    原本爸媽說,盡量擦,把能擦到的地方一定擦幹淨,擦不到的就算了,可是她卻覺得,既然是打掃衛生嘛,也該盡力,況且她每年都幹這件差事,就算是像個蜘蛛人一樣整個身子掛在外麵,隻要抓緊了也沒出過什麽事。

    本著由容易到複雜的原則,她從她自己的房間開始打掃。因為她的房間是全家最小的一個,窗戶理所當然地也隻有小小的一道。

    與此同時,在離謹言家不遠的一家小百貨商店,一道身影路過,吸了下鼻涕——

    “阿姨,謹言在嗎?”

    程蘭看著那個人,和善地笑著:“感冒了?要注意身體啊。我們家謹言在家呢,你去找她玩吧。”

    “嗯,謝謝阿姨,阿姨再見!”

    小鎮上畢竟不如城裏用地緊張,所以各家都是像別墅那樣獨門獨戶。謹言家的大門是複古的古銅色鏤空花紋大門,隻要站在門口就可以看清楚院子裏的情況。之所以這樣設計,是因為她們家院子稍微有些大,怕客人來的時候叫門聽不見,也看不清來人,這樣設計的話雖然院子被外人一覽無餘,但也方便許多。

    平常有人在家的時候大門基本上都是不鎖死的,熟人來了,可以直接兩手從縫隙間伸入將門打開,也省得主人還要狂奔到門口開門。但這麽一來,安全性也降低了許多。

    謹言有時候就在想,也不知道電視劇裏那種大莊園的電子鎖是怎麽弄的,等以後有錢了,讓爸媽去換一個,安全又方便。

    遠遠地,便能看到謹言家房子的二樓窗戶上掛著一個人,近看,其實是謹言雙腳踩在窗框上,一隻手緊緊抓住窗框,另一隻手中抓著一塊抹布在玻璃上奮力地左右移動。看著逐漸變得光亮透明的窗戶,她滿意地點點頭。

    一隻略微有些幹裂的手爬上謹言家大門右下角嵌著的那道小門的門把手。門沒鎖死,一隻手從寬大的縫隙穿過,輕輕一撥,門便開了。因為前些日子,季清說為了迎接新的一年,特地將門上原本有些幹澀的鎖上了潤滑油,所以,門打開的時候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發出一陣刺耳的“吱呀”聲,謹言渾然不覺家裏已經進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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