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再說不出來,都被男人吞下了肚兒,兩人直親的難分難舍,尤其是鍾之齡,自成親之後,便就成日逮著機會和賀蘭婭親昵,堅守了幾十年的男人,眼瞧著是八風不動,可是一旦嚐到了個中滋味兒,就上癮得厲害,簡直比毛頭小子更氣血噴張,也總算是明白了什麽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像這樣姑娘主動投懷送抱的好機會,他又怎麽能放過?當下也顧不得吃了一半的飯,說了一半的話,打橫抱著賀蘭婭徑直朝書房走去,這是連回後院也來不及了。

……

孟坦來的時候,鍾之齡正在膳房裏,繼續吃著剛才吃了一半的飯,他的胃口和心情顯然都是很好,也不用筷子,直接伸手去拿羊骨啃,他在西北待了三十幾年了,成日和將士們摸爬滾打在一起,身上早就沒有了鳳子龍孫的優雅做派,反倒是染了一身的豪放不羈的習氣。

“將軍,屬下回來了。”孟坦甫一進來,就忙不迭地給鍾之齡躬身行禮。

“快進來,一塊兒吃點兒,”鍾之齡忙得伸手召喚孟坦在桌前也坐了下來,一邊端了一大盤子的紅燒犛牛肉遞到孟坦麵前,一邊道,“這一路累壞了吧?”

一個月前,孟坦帶著從秦律那裏得到了歡情散的配方回到了西北大營,鍾之齡和賀蘭婭大喜,趕緊地就派他去了突厥皇宮,手持賀蘭婭的親筆信,讓突厥皇上一力配合,按照配方去尋摸解藥方子,孟坦在突厥那邊待了些時日,這時候返回西北大營,自然不是空手而來。

“是,屬下還真是餓著肚子,”孟坦含笑道,隻是當下也不著急吃飯,先是趕緊地從身後取下了背囊,放在了桌上,一邊又從懷裏取出了一個信封送到鍾之齡的麵前,然後沉聲道,“將軍,突厥皇室的太醫,已經根據歡情散的配方,研製出來了解藥的配方,隻是這歡情散到底已經失散了幾百年,所以太醫也隻能確定解藥配方,隻是對於各種藥材的分量卻並不能吃的準,他們知道這解藥十分重要,所以就更是輕易不敢確定下來,又聽聞大周皇室的太醫醫術更了得,所以他們便就準備好了這些藥材過來,讓咱們設法在大周尋摸醫術更了得的太醫來確定各種藥材的分量。”

鍾之齡這是明白了,歡情散這種毒藥的特殊性,研製之人,本就沒有想過要解毒,所以解藥的配方一直沒有,這一次尋得了毒藥的配方,突厥太醫也是在這基礎之上,這才確定了解藥的配方,隻是分量上卻不敢確定,又知道這是嫡長公主和駙馬爺的命令,生怕解藥出了問題擔責任,這就更是不敢確定了,所以才找了這樣的說辭,將燙手的山芋推到了大周太醫這邊來了。

“也好,我對突厥的醫術也不甚放心,即便是他們確定了具體配方分量,我還是要找顧先生確認的,”鍾之齡也不生氣,伸手拍了拍桌上的背囊,一邊感慨道,“不管怎麽說,配製解藥的藥材都到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這些藥材都是突厥皇室才有的稀世珍品,也是王妃的麵子大,突厥皇上才這麽大方,送了咱們這麽些藥材,突厥皇上還說了,若是分量不夠,屬下隻管再來突厥取就是了,突厥皇上對王妃和將軍可真是大方。”孟坦道,一邊隨便擦了擦手,就開始去吃犛牛肉了,他是真的餓的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