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記住其他的,且記住這一句就夠了,”鍾明巍捏著她的下巴就貼了上去,一邊細細密密地親著,一邊輕輕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丫頭,這分明唱得就是咱們倆。”

“呸!你又不要臉了,何苦還要拉我做墊背?”美芽紅著臉小聲啐著他,可是心裏卻甜的要命,一邊嘟囔著嘴跟他撒嬌,“你肯定知道後麵是什麽,告訴我好不好?鍾明巍,求求你了。”

“嘴再撅得高點兒,聲音再嗲點兒……”鍾明巍實在喜歡看美芽這幅模樣,從前謹小慎微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小婢子,現在不但敢在他麵前張牙舞爪了,還學會撒嬌了,他真是怎麽看怎麽喜歡。

“誰嗲啦?!你討厭!”美芽驀地臉紅到了脖子根兒,一把推開了鍾明巍,可饒是嘴上這麽說,可是尾音卻愈發似帶了小鉤鉤,嘴巴也不自覺地撅得更高了。

“對,就是這樣……”鍾明巍一抬手,箍著美芽的後腦,驀地就親了上去,美芽拿手去推他,他直接用手捉著美芽的手固定在了腦後。

“你走開!”美芽蹬了他一腳,然後他雙腿就把美芽整個人都夾的結結實實,從前雙腿都吃不了勁兒的人,如今是越發有力氣了,美芽怎麽掙都掙不開,又有些不大服氣,繼續蹬著鍾明巍,然後蹬著蹬著就覺得不大對勁兒了,登時就咬住了鍾明巍的嘴,“你……你大白天的脫什麽褲子?!”

“我沒有,嘶嘶!”鍾明巍簡直冤枉的要死,嘴唇火辣辣的疼,他倒抽了幾口冷氣,一臉無辜地看著美芽,“是你一直這麽蹬才把我褲子蹬掉的好不好?嘶嘶!你自己巴巴地想脫我褲子,又把罪名扣在我頭上,哪兒有這麽冤枉人的?嘶嘶!竇娥都攆不上!”

“誰……誰誰要脫你褲子了?”美芽簡直都崩潰了,可是又默默地心虛起來了,她一邊瞄著鍾明巍紅得不像話的嘴唇,一邊默默地把手伸進了被子,朝裏夠著,“以、以後再不給你做絲綢的睡褲了,這麽滑,一、一碰就掉,真是的……你又要幹嘛?!”

才摸到褲腰的小手驀地被一隻大手給我緊了,然後那隻大手握著那隻小手把那條絲綢睡褲脫了個徹徹底底……

“為什麽以後不給我做絲綢睡褲了?”鍾明巍一邊壓在了美芽身上,一邊好整以暇地打量著美芽驚慌失措的小模樣,“以後不單單我穿絲綢睡褲,你也得穿。”

“鍾明巍,你能要點兒臉嗎?”美芽說著話的時候,都有點兒咬牙切齒了,她看著被陽光照的白的刺眼的窗戶,一邊牙咬得更厲害了,“這這大白天的,你……你要怎樣?”

“乖,先生今天再教你一個詞兒,”鍾明巍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著扣子,一邊好整以暇地道,“白日宣淫。”

美芽一臉霧水:“啥、啥玩意兒?”

“不著急,先生有的是功夫給你詳細講解,”鍾明巍一邊把睡衣丟在一邊,一邊又把手搭在了美芽領口的琵琶扣上了,“不過,你得先給先生交點兒學費。”

美芽嘴角一陣抽搐:“……我申請退學。”

“駁回,”先生雲淡風輕地道,一邊解開了三顆琵琶扣,一邊眯著桃花眼看著美芽,“一日為師,終生為夫,記住了嗎?”

美芽:“……你給我滾下去!”

“是,謹遵夫人之命。”下一秒,鍾明巍驀地掀起被子,鑽了進去。

……

前院。

龐毅從外頭匆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他一邊打水洗臉,一邊順嘴問顧長林:“先生,今兒早上吃什麽?”

“不知道,”顧長林一邊搗著藥,一邊搖搖頭,“到現在還沒見丫頭人影。”

龐毅默默地擦著臉,一邊走到了石桌前坐下,默默吐槽道:“幸虧爺做不了皇上,要不然也必定是個不早朝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