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忘。”鍾明巍心頭一軟,湊過去親了親美芽白皙的臉頰,“生同寢,死同穴。”

    “咱們活著日日在一起,死了也要埋一處的,所以你對我還有什麽說不出口的?”美芽側著身,伸手環住了鍾明巍的脖子。

    “不是有意想瞞著你,”鍾明巍輕聲道,“你是知道的,關於從前的事兒,我不大願意多提,你也不是很想聽。”

    “旁人的事兒,我懶得聽,可是你的事兒,我都想知道,”美芽小聲道,一邊湊過去親了親鍾明巍微微幹澀的嘴唇,一邊又小聲道,“好的事兒,我聽著心裏高興,壞的事兒,我聽著固然難受,不過也能為你分擔些,你也不必一個人憋在心裏,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是夫妻,你說對不對?”

    “我明白,”鍾明巍點點頭,一邊朝美芽這邊又挪了挪,他嘴唇顫了顫,然後有些困難的開了口,“不是什麽好事兒壞事兒,是一件……特別惡心的事兒,多少年了,一想起來,我就惡心的厲害,所以一直不想告訴你,怕也惡心著你了。”

    美芽一怔:“到底什麽事兒?”

    “廿年大案,”鍾明巍沉聲道,“那天你不是追著問什麽是廿年大案嗎?我現在就跟你說說。”

    “父皇待我一向並不親厚,還甚是疏離,反倒對其他皇子還親厚些,我知道這與真賢皇後離世、還有徐氏一門樹大根深有關,所以自幼就一直謹小慎微,生怕被抓住錯處,待我十八歲行加冠禮之後,太後還有徐氏一門就開始著急了,就盼著父皇能早日立我為太子,隻是太後也知道父皇對我的態度,所以一早就跟我交代說,讓我不要著急,縱使父皇三年五載地不願立我為太子,但是隻要有徐氏一門在,我這個太子之位就跑不了,”鍾明巍一邊說著舊事,一邊掀開薄被,把美芽扯進了被窩裏環著,“當時徐氏一門還盤踞朝堂,百年大族,曆代皇後皆出徐門,自是尊貴顯赫,哪裏是什麽崔氏趙氏能比的?隻是父皇已然動了削弱世家門閥的心思,所以徐氏一門也開始處處小心,一邊為我的太子之位奔走,一邊開始朝南疆轉移實力,隻是誰都沒想到轉年臘月初,父皇就冷不丁地冊封了我為太子,當時漫說是我了,連太後得了信兒之後,也是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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