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猜出了鍾明巍的想法,阿醜看了看正在倒雄黃酒的顧長林,然後紅著臉湊到鍾明巍的耳邊小聲道:“一會兒要是疼,你隻管掐我手就是了……”

    鍾明巍登時隻覺得一顆心都要甜化了,他也沒說什麽隻是把美芽的手握得更緊了,瞧著美芽羞怯怯地扭過了頭去,他才小聲道:“不怕,我能忍得住。”

    “誰要你忍了?”誰想,美芽倒是火了,擰著眉等著鍾明巍,顧忌著房中還有顧長林,她把聲音壓得很低,不過卻凶巴巴得厲害,“不許忍著,一會兒肯定疼得厲害,你或是叫也行,或是掐我也行,怎麽舒服怎麽來,反正就是不許忍著!”

    鍾明巍看著她凶巴巴的一張臉,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美芽的臉頰,一邊柔聲道:“我又不是生孩子,做什麽又叫又掐的?”

    美芽的臉驀地就紅到了脖子根兒,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當下就惱羞成怒地去掐鍾明巍的手,隻把鍾明巍掐的又叫又笑,美芽忙得停了手,特別怕顧長林聽見。

    顧長林卻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難得一本正經地繃著張臉,仔細地取出紗布泡在了雄黃酒裏,然後又把小刀、剪刀、鑷子等物在燭火上燒了燒,然後這才端著一應要用的器物,來到了炕前坐下了,取了剪刀去剪鍾明巍膝蓋上纏裹著的紗布。

    美芽很緊張,甚至比鍾明巍更緊張,她死死握著鍾明巍的手,一雙眼一眨不眨緊張地盯著鍾明巍的膝蓋看,目光隨著顧長林的那隻扯著紗布的手,一圈一圈地轉著。

    “這兩天的膿還是不少,”轉了幾圈之後,紗布徹底轉不動了,裏麵的紗布都已經黏在了肉上,紗布上滲出一片泛著淡黃的印記來,顧長林剪下了多餘的紗布,然後又動手去剪裏頭的紗布,一邊剪著,一邊拿眼瞥了一眼美芽,嘴上戲謔道,“丫頭,我怎麽覺得我這剪刀是剪在你肉上了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