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就那麽嚴重了?”阿醜急得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從肩膀滑下,她又忙得拉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邊又跟陳清玄哀求道,“陳先生,我真的好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肯定沒問題的,你就放心吧,我自己能回去的……”

    “可是傷寒傳染啊,”陳清玄截斷了阿醜的話,一字一字認真地對阿醜道,“我知道你著急想回家,你回家是不要緊,可若是傳染了你家裏人,那可怎麽是好?到時候,兩個人在家裏幹忍著嗎?還是再次冒雪下山?”

    阿醜驀地一怔,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陳清玄:“真的會傳染啊?”

    “是啊,厲害著呢,”陳清玄點點頭,他看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阿醜,又想著昨晚上和男人相擁而眠、不住往男人懷裏鑽的阿醜,心裏難免覺得有點兒不是滋味,當下頓了頓,然後陳清玄對阿醜道,“你放心,你家裏人也在這兒,如今就在隔壁歇著呢?”

    “真的?他、他也在?”阿醜登時就歡喜地不知怎麽是好了,有心想這就過去看鍾明巍,可又怕自己傳染了鍾明巍,所以又不敢過去,當下忙得詢問陳清玄,“陳先生,他怎麽樣了?怎麽會在你這裏呢?”

    “你就是他給送下山的啊?要不然你病得都昏過去了,又怎麽能自己下山來的?”陳清玄道,一邊搓了搓手指,又道,“他身子沒事兒,就是太累了,所以這時候還睡著,你先別去攪擾他,且讓他睡個好覺吧。”

    陳清玄不知道阿醜和鍾明巍到底是個什麽關係,陳叔說他們是叔父和侄女,可是昨晚他又是眼睜睜地看到兩人相擁而眠的場景,當下就想起了,阿醜似乎一直都回避不願意多說家裏人的情況,陳清玄心裏又是震驚,又覺得匪夷所思,隻是他到底不是好事之人,阿醜不想說,他就不會去問,隻是瞧著這兩人的關係不一般,那殘廢的男人為了阿醜,連命都能豁出去,而阿醜病得這麽重還巴巴地要回去,陳清玄看著阿醜著急又歡喜的臉,所以就撒了個謊,不想讓阿醜太擔心,到底她現在還養病呢,若是時時刻刻都惦記著隔壁的男人,怕是這病就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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