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哼笑一聲,“倒還算她乖覺,本宮就不去見她了,你過去替本宮囑咐一聲,叫她這幾日行事稍謹慎些……她身上那點兒寵愛還不到火候,莫說本宮,她連靜昭儀定昭媛昔日萬一都不及。”

    桂枝俯首稱是,躬身退了下去,虞真真把該鋪墊的事情都已鋪墊完,吩咐人回了承儀宮。出乎她的意料,茯苓扶著她進承儀殿時,皇帝已坐在殿中等了有一陣子。

    周勵見虞真真娉婷而入,不由得蹙眉,起身迎上,“朕聽滿全兒說你出去了還有幾分不信,果然是又跑到外麵折騰了……”

    虞真真低垂首,心道幸好出門前敷了粉,以皇帝的多疑,若露了馬腳就太難彌補了。她微欠身,虛著聲向皇帝問禮,“臣妾參見皇上。”

    瞧著虞真真孱弱的樣子,周勵心裏一軟,溫聲哄著,“身子本就沒好利索,怎麽還到處亂跑?她們說你去永安宮了?見丁氏去了?”

    虞真真搖了搖頭,“臣妾是去見定昭媛……茜草得皇上恩寵於前,臣妾怕她對茜草多有刁難,替她去斡旋了幾句。”

    周勵聞言,不由一歎,“朕本是怕她在你跟前兒讓你堵心,沒想到移去永安宮,反倒叫你掛心了。”

    虞真真忍住不屑的眼神,若皇帝真是怕她堵心,何必將茜草安排在她曾經住的寢殿?無非是在擺出一副心疼的姿態同時,又隱隱的敲打自己罷了。皇帝是在昭示對茜草的喜歡,並有取自己而代之的可能,因此將她安置於承儀殿。

    思及此,虞真真仍作柔婉狀,“她若在臣妾跟前兒,臣妾未必能有心思照拂她,離得遠了,臣妾才能惦記起她的好,皇上做的沒錯。”

    周勵笑了幾聲,屈指刮了下虞真真的鼻尖,“小促狹鬼,倒難為你肯跟朕說實話,別站著了,朕看你臉色都不大好了,快去歇會兒。”

    虞真真被皇帝擁著,兩人亦步亦趨地向內殿走去。

    坐到了羅漢床上,虞真真溫順地倚在皇帝懷中,半眯著眼問:“皇上怎麽來得這麽早?”

    “你讓人來傳話說想見朕,朕自然要早早兒地過來,本是召了鎮國公入宮,適才打發董玉成叫他回去了。”

    虞真真在心裏哂然一笑,這又是替虞家拉仇恨。周勵看來還不算傻,懂得將臣子對自己的怨懟移到旁人身上,在這個時候難為他還不忘了平衡虞義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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