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頷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行了,你去讓人請皇上來承儀殿用晚膳,叫茯苓來替本宮更衣。”

    桂枝應聲而去,不過片刻,茯苓領著幾個小宮娥魚貫而入,替虞真真更衣梳妝,敷了層發灰的****,適才還抖擻精神的虞真真,立時變成了一個嬌弱的病美人。

    虞真真滿意地望了眼銅鏡,低聲吩咐著,“去永安宮。”

    舊地重遊,肩輿上的虞真真望著熟悉的徽蘭殿,頗有幾分感懷之意,轉眼,遊戲裏已過了整整兩年,卻不知現實又是幾天光陰。

    肩輿並沒有停在徽蘭殿前,相反,虞真真讓茯苓去了永安殿通傳,如今她與定昭媛位分相同,不必在外恭候,因而她自肩輿上步下,便從容進了永安殿。

    闊別定昭媛已久,與之前在冷宮見到的靜昭儀不同,定昭媛氣色仍與往昔一般無二,眉眼裏有著淡淡的驕矜之色,下頷微揚,仿佛從不曾有過落魄的境地。

    也是,饒是永安宮被封,她到底沒有被降位分,皇上依舊讓人維持著她身為定修媛的尊貴,而後來,皇後又遷入此宮,兩個昔日高高在上的女子就算被貶為平凡的庶妃,宮人亦不敢太過慢待。

    終究是比不了冷宮的,虞真真無端有幾分同情靜昭儀。

    “宸昭容。”定昭媛向她行了個平禮,“聽聞昭容身子不適,怎麽還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陷害過虞真真的緣故,定昭媛的神色裏幾分難掩的尷尬與忐忑,虞真真輕嗬一笑,並沒同她計較,隻是道:“昭媛晉封之喜,我還未曾來道賀,昭媛別嫌我身帶病氣就好。”

    定昭媛勉強一笑,“豈敢,昭容好意,我很是感激。”

    兩個人客客氣氣地說著場麵話,俱不曾給彼此難堪,虞真真掃了眼定昭媛,接著邁步向內去,“三皇子玉雪聰慧,昭媛可見過他了?”

    聞此一言,定昭媛的眼圈霎時泛了紅,“見過了,多虧昭容照拂,致兒才能身體康健,未受人欺辱。”

    “於此事,我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行份內之事,昭媛不必言謝。”虞真真極快地反客為主,兀自落了座,“但幫定昭媛恢複今日地位,昭媛卻是實實在在要同我道一聲謝的。”

    定昭媛愣了愣,尷尬地看了眼虞真真,“多謝宸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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