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這回態度要從容多了,“回主子,奴婢想去問問孟大人可知道三皇子落水時的情狀。”

    “唔,那你去罷,正好,替本宮和他說一聲,哥哥要做的事情本宮都做好了,再有什麽事情,及時告訴你。”

    桂枝朝虞真真一禮,接著應諾而去。

    周勵的病很快被太醫歸結為怒火攻心,開了幾副清火的方子便罷。這是大燕年輕的君主第一次逢此大病,各宮妃嬪都竭盡所能的在帝王麵前表現自己的關切與忠心,唯一例外便是這宮中最大的例外——宸修容。皇帝在病情穩定的當日就下旨晉她為宸昭容,而她卻除了謝恩之外,沒有去看過皇帝一次。

    她隻是照舊日的習慣,讓心腹宮人親自送湯到皇帝跟前兒。

    含元殿,董玉成捧著一個瓷碗走近龍床,靠在床上的周勵正翻著這幾日積攢的奏章,眉心裏有著一個大大的川字。朝堂官員並不知他病起何因,仍在層出不窮地遞奏章要求盡早立大皇子為太子,甚至將他的病由作為原因。周勵煩躁地將幾本奏章拂到地上,胸膛因壓抑著怒火而起伏。

    董玉成沒有勸慰,隻是將湯碗奉上,“皇上,宸昭容送的湯來了。”

    周勵聞言,神色略有緩和,他並沒有著急端起湯碗,而是先抽出了碗底下壓著的一張薄箋。

    “****思君不見君,定不負相思意。”

    虞真真這幾日雖不來見君上,卻每日隨湯送來一紙箋子,有時是一句詩詞,有時是寫宮中趣事,周勵每每看過,都是會心一笑。

    “晚上讓靜昭儀來侍駕吧。”

    周勵揉了揉額心,既然虞氏刻意避寵,他就成全她一個名聲。

    正如她第一日寫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轉眼,一個月過去,皇帝病情好轉,已開始召見臣子,他病愈後第一件事就是正式宣布短期內不會立儲,不顧諍臣直諫、鎮國公施壓,徹底回絕了眾臣。接著,又以雷霆手段鎮壓了一批造謠宸昭容乃是禍水、狐媚的人,貶官的貶官,流放的流放,沒留半分餘地。

    與此同時,虞真真的遊戲進度也達到了百分之四十五。

    而在宮中,宸昭容的寵愛卻沒有往日那般獨占鼇頭,靜昭儀仿佛重新博得了帝王的青睞,常美人更是新起之秀,不容人小覷。

    頗有幾個好事之人傳著流言蜚語,意指宸昭容有失寵之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