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間的種種說法,虞真真倒並不很在意,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倒並不全然要依賴周勵的專寵才能立足。就算周勵如今多召幸旁人,宮嬪依舊以她為尊,不敢明著忤逆她的意思。

    針對目前而言,這樣就夠了。

    四月,三皇子的身子終於康健起來,虞真真將這頑兒送回了皇子所,也算輕省了手頭的事。仲春時節,大燕宮中花木扶疏,虞真真吩咐茯苓裁了幾株開得豔的連翹,飾以瓶中,置於殿周。

    正午時分,虞真真靠在羅漢床上小憩,她手裏鬆鬆握著一隻紈扇,時不時搖兩下,叫人摸不透她究竟有沒有睡著。一旁立侍的宮娥屏息垂目,生怕出一點動靜就會擾到虞真真。

    就在虞真真將要入夢的時候,桂枝忽的繞過屏風,走近虞真真,“主子。”

    虞真真頗為不耐煩,連眼都未睜,隻是胡亂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一陣衣襟摩挲的窸窣聲後,桂枝方遲遲開口,“孟大人想見您。”

    “什麽時候?”

    桂枝遲疑片刻,“愈快愈好。”

    虞真真聞言,不由蹙眉,“總是這樣,他當本宮什麽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桂枝下意識地替孟楷分辯,“主子,孟大人也不過是替侯爺傳話。”

    虞真真恣狂的眼風掃到桂枝的臉上,不置可否地哂笑,“說的是,他有他的為難,你也有你的不易。”

    “主子!”桂枝斂裙而跪,“奴婢願為主子做牛做馬,肝腦塗地……奴婢不怕不易。”

    “起來吧,本宮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去叫茯苓進來給本宮梳妝吧,照舊讓孟楷在太液池邊兒上等本宮就是。”

    桂枝向虞真真磕了個頭方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殿,虞真真捏了捏鼻梁,逼著自己從困頓裏回過神,接著任由茯苓替自己更衣梳妝。

    與上次一樣,虞真真到的時候孟楷已經等了有一陣,桂枝見虞真真和茯苓兩人相伴而來,知趣地與茯苓避到了不遠的地方。孟楷朝虞真真一禮,“臣參見宸昭容。”

    “不必,有什麽事快說。”虞真真有些微的不耐煩,午間的日光灼烈,這個季節的晴天雖不熱,奈何陽光刺眼,依舊讓虞真真覺得不大舒服。

    孟楷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接著方從袖口中摸出了兩個瓷瓶,交給虞真真,“差不多的東西,差不多的用途,娘娘明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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