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虞真真在聽到皇後的第一句指責時,便當機立斷地提裙而跪,“臣妾決不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冤枉。”

    周勵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溫柔,他伸手扶起虞真真,“朕信你,起來吧,地上涼。”

    虞真真垂首,白玉似的頸彎處尚有昨夜周勵留下的紅痕。周勵托在虞真真臂肘處,用了幾分實力,虞真真借勢而起,卻故作踉蹌,往周勵懷裏靠了靠。周勵將她扶穩,頗為憐愛地替她別了別耳畔碎發。“先出去再說,別擾了太醫給阿致診脈。”

    “是。”

    周勵眼風掃過皇後,略停了停,“皇後也出來。”

    棲鳳殿中,周勵坐於正位,皇後、虞真真依次立在下首。事涉皇帝家務,虞義十分知趣地攜妻子告退。待這夫婦二人退下,皇帝才將適才隱忍未發的怒火暴露出來。

    “皇後!不論王氏做過什麽,阿致都是朕的子嗣,你可知道朕從不曾遷怒於他!”

    皇後跪在周勵腳邊,背脊挺得頗直,一身華藝錦服仍維持她作為皇後的尊嚴。“臣妾絕非有意為之……皇上,請您相信臣妾!”

    周勵重重地一拍桌案,“朕失望就失望在你的無意!朕把後宮交給你打理,不是讓你拿來整天冤枉的人!先有陸氏、再有宸充容,今次又禍及朕的兒子,下一個就該是朕了吧?!”

    “皇上……”

    “朕看你最近是太累了,需要好好歇一歇。董玉成,替朕擬旨,皇後鳳體抱恙,著宸充容代理六宮。”

    周勵此言一出,皇後臉色大變,適才緊繃的脊背不由一晃,力道盡失。

    然而,虞真真卻沒有輕易應下來,她跪到皇後身側,向皇帝叩首一禮,“臣妾懇請皇上收回旨意。”

    周勵欲扶她起來,“朕信你,你也……”

    “皇上。”虞真真平靜地打斷他,“臣妾從無協理後宮的經驗,如今又逢年下,事務冗雜,隻怕臣妾有心而無力,不能為您和皇後娘娘分憂。”

    虞真真所言並非客氣地推諉,周勵一時有些愣,沒有找到反駁她的理由。“那愛妃怎麽看?”

    “臣妾以為,不如讓陸修儀來替臣妾,陸姐姐資曆比臣妾長,地位也比臣妾更尊一籌,更重要的是,臣妾記得陸姐姐曾替皇後娘娘打理過宮中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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