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下意識地想開口阻攔,卻實在找不出理由,她愣住的片刻工夫兒裏,虞真真已是抱起三皇子,走到她跟前兒,麵色冰冷地出言喚她,“皇後娘娘!”

    “夕玉,領宸充容去本宮的寢殿裏去。”皇後知道,這是虞真真在提醒她,她作為一個皇後怎麽能對庶子的病痛表現出漠不關心。

    當然,可能不僅僅是提醒,也許是個警告?

    皇後沒由來的有些不安,她隱約覺得,今日的事大抵是虞真真的一個反擊?

    虞真真把三皇子抱到皇後的榻上便按了他的人中,三皇子漸漸轉醒,第一句話喚的便是“母妃”,雖然虞真真知道他喚的其實是定修媛,卻還是握住他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溫聲應著,“阿致,母妃在呢。”

    三皇子眼神有些渙散,迷茫地望著虞真真,半晌才帶著哭腔咕噥:“母妃,兒臣好疼啊……”

    “告訴母妃,哪裏疼?”

    “頭,頭好疼。”

    三皇子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外掉,虞真真見狀,忙坐到三皇子的身旁,讓他的頭枕著自己的腿,接著替他輕輕揉著太陽穴。“阿致別哭,男子漢大丈夫,要堅強點兒,嗯?你父皇和太醫馬上就過來了,別急。”

    果然,虞真真話音方落,周勵、虞義還有太醫一塊兒邁進了棲鳳殿。

    “臣妾參見皇上。”

    “臣參見皇後娘娘。”

    兩邊對行禮,隻有被三皇子枕著的虞真真沒有起身,她向皇帝指了指懷中的小人兒,皇帝自然明白,沒多計較,隻是揮手將眾人叫起,“都起來,以三皇子為先。”

    太醫快步跪到三皇子身側,翻了翻三皇子眼皮,接著按向他脈息,沉吟片刻後,太醫方問向虞真真:“臣請問宸充容,適才三皇子暈倒時是什麽情狀?”

    虞真真滿麵擔憂,不假思索地答:“他之前說頭疼,想吐,本宮一時疏忽,隻當他是坐不住的借口……”

    “娘娘今日可敷了粉、用了唇脂?”

    “自然沒有……本宮從不用那些東西。”言罷,虞真真下意識地看向皇帝,周勵因著之前香袋兒的事情,特地問過虞真真的一些習慣,生怕旁人再拿這些東西來作筏子。虞真真天生膚色就白,她從不需要傅粉調節膚色,加之她又不喜濃妝,若非有宮宴,等閑也不抹唇脂。隻有眉黛,她偶爾會輕作描繪,顏色卻並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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