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你再仔細想想,冬青到底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虞真真被安排在了冷宮還算幹淨的一間屋子裏,靠著羅漢床,低眉撥著腕間的瑪瑙手串兒。

    “奴婢真的沒印象了,冬青來尋奴婢的時候,她已經回來有一陣子了。”桂枝眉眼微低,答的十分謹慎,“主子怎麽知道是冬青做的?”

    虞真真煩躁地將手串兒往床沿一摔,輕道:“那香袋兒隻有你、茯苓和茜草繡的花樣,獨獨沒有她的,我今日倚賴她比倚賴茜草更甚,怎麽就能跳過她去呢?”

    桂枝臉上有著恨疚,畢竟冬青是她一手舉薦上來的,換句話說,害虞真真住進冷宮裏來的罪魁禍首也有她一份。“是奴婢輕忽了……主子……”

    虞真真擺了擺手,“不怪你,她藏得深,我不是也沒瞧出來嗎?不過,茯苓,”茯苓乍被點名,忙放下手中物什,跪到了虞真真的跟前兒,“你也是的,當初我讓你去查香的時候,你何必多嘴告訴冬青呢。”

    “奴婢知罪。”

    虞真真攏拳,輕敲著床,“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管你們要香袋兒的?”

    茯苓對這事印象更深,張口便答:“開春兒時候的事,就是娘娘與明昭容來往最多那會兒。奴婢先前還稀奇,她素來也是不佩香袋兒的,當時是托辭想學奴婢的繡工,因而來向奴婢討要。”

    “這事倒是醞釀久了。”虞真真沉下麵色來,良久,方嗤然一笑,“照這麽看,她多半是定修媛的人……我估摸著從定修媛想叫我幫她的時候,就留了這一手。”

    “主子……”

    “此事不怪你們。”虞真真知道自己得負領導責任,“果然是與虎謀皮,倒叫我自個兒說中了。”

    茯苓微微抬首,看向喜怒難辨的虞真真,“主子,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難不成就一直在冷宮等著,等皇上去查清真相嗎?”

    虞真真扶著裙衫,“去瞧瞧陸采女吧,向她取取經,如何在這冷宮裏把日子過下去。”

    “主子!”茯苓臉色大變,外麵可是都在傳虞真真中秋宮宴上失儀,為皇帝所惱,寧武侯連著上了好幾道奏表請罪,以平聖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