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周勵聞言,忙擺手打斷虞義,將虞真真攬到身邊兒。“順利倒算不上,隻是終於把穆思賢那小子給擺平了。”

    “哦?”虞真真挑眉,露出些好奇的神色。

    既然定修媛已經投向皇後,彈劾鎮國公的奏章自然沒有送到皇帝的桌案上。皇帝現下沒有發作起來,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她依然想知道,皇帝用了什麽樣的法子將這兩家的齟齬消除。

    周勵落座正位,接著示意虞義兄妹二人在自己兩側坐下。“朕讓人查了查穆、陸兩家的關係,責穆思賢覬覦朕的後妃,那小子性子雖耿了些,但畢竟是有怕的事情,朕拿這帽子扣他,他總歸是不能再說什麽了。”

    虞真真有些歎惋,以周勵之多疑,能趁機給鎮國公扣上圖謀不軌的罪名多好。偏偏定修媛……罷了,周勵不能做千年萬年的皇帝,安國公一族不敢得罪未來的太後,並不是什麽稀罕事。

    終究是自己太過篤定,思慮不周。

    周勵吩咐了董玉成去傳膳,偏首回來,恰見虞真真盯著窗格菱花發愣,不由一笑,低聲問:“小貓,想什麽呢?”

    虞真真下意識地瞄了眼虞義,見哥哥一臉“非禮勿聽、非禮勿視”,亦是忍不住莞爾,接著收回心緒,向皇帝道:“臣妾在想中秋宮宴的事情。”

    “有皇後在,你沒的費這個心做什麽?”周勵有些納罕,眉央透出一道輕微的褶皺。

    虞真真平和一笑,“臣妾適才是從棲鳳殿過來的,皇後娘娘怕皇上最近憂思過盛,想借中秋宮宴為您寬心,因而特地找臣妾討主意呢。”

    周勵啞然失笑,在虞真真手背上拍了兩下兒。“她倒是會找人。”

    “臣妾本不願操心這些事,但為了取悅皇上,臣妾隻能勉為其難替皇後娘娘分分憂了。”虞真真話茬一頓,接著反手握住皇帝,頗為感慨的樣子。“誰讓孫姐姐不在了呢,臣妾總要替她照顧好您,孫姐姐方能在地下安息。”

    周勵一時說不上什麽感覺,昔日大悲大慟已經不複,孫氏的好始終是他記憶裏的一點燦爛,而這燦爛更像除夕夜裏的煙花,繁華消散便隻剩下一個模糊不清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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