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甜。

    虞真真與周勵在心中同時歎道,隻不過,一個是讚橘肉,另一個是讚虞真真的軟唇。

    “老流氓。”虞真真嬌嗔一聲,接著往皇帝嘴裏又塞了瓣兒橘子。

    周勵被罵,非但不惱,反而笑出聲來,看著虞真真微彎的朱唇,滿意地靠回先前的地方,“就你膽兒大,敢這麽罵朕。”

    虞真真接連又往皇帝嘴裏塞了幾瓣兒澄黃橘肉,“臣妾這是肺腑之言。”

    “就會渾說。”周勵輕斥,接著伸手將適才放到引枕一旁的奏章遞給虞真真,“自己打開看吧。”

    虞真真並沒接,目光猶疑地逡巡在皇帝臉上,“臣妾身為後妃,豈能看這個。”

    周勵微笑,“無妨,是你哥哥的,專門來問候你。”

    聽皇帝這麽說,虞真真這才放下手裏的橘皮,用軟帕將指尖沾染的橘汁擦淨,方接過翻看,果然,入目便是“臣虞義”三字。

    古文言簡意賅,但寫給皇帝的奏章,少不了東拉西扯、辭藻華麗的廢話。虞真真三行並做兩行的大致看完,眉眼映笑,“哥哥在西北,可是如魚得水呢。”

    “你怎麽知道你哥哥在西北?”周勵臉上始終含著笑,他早就察覺到虞真真已經不甘被瞞在鼓中,開始著手打聽虞義的消息。不過時隔這麽久,虞真真若能按捺性子才是稀奇,周勵並未再做阻攔,任由她在宮中漸漸收攏麾下之人。

    不知什麽時候,周勵已經默許虞真真在宮中做著各式各樣的小動作,當然,一切都必須在他可控範圍。

    虞真真聳肩,“哥哥如今是人人稱頌的大將軍,他的消息,臣妾自然有的是法子知道呀。”

    坦然得很,也驕傲得很。

    周勵暗笑,這丫頭,其實是骨子裏的清高,還有個渾不怕的性子,虞氏才不管自己這麽說,會不會招惹他對虞義的忌憚。

    “你倒是不替你哥哥謙虛。”周勵從虞真真手裏抽出那奏章。

    虞真真瞥了眼皇帝並無殊色的麵孔,長出了一口氣,數月來不辭辛勞地在皇帝麵前表演高貴冷豔的戲碼,她若是還不能將皇帝洗腦,減弱戒心,虞真真就實在沒辦法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