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噗哧”一笑,讚道:“有理有理,倒是我小看了你的心思,那你再幫我猜猜,皇上為什麽信我呀?”

    茯苓一愣,“這個,奴婢可猜不著了,大概皇上覺得,會有旁人比您更可能想害他。”

    聞言,虞真真漸漸收斂起臉上戲謔的神色,坐直了身骨兒,“我怎麽沒想到這一層……去叫滿全兒來。”

    茯苓應是而去,虞真真以手直頤,一顆玲瓏心百轉千回繞了幾繞就變得清明起來。

    “主子,您找奴才?”滿全兒躬身而入,照舊是滿麵恭謹之意,絲毫不因虞真真的被禁足而透出輕怠。

    虞真真心中滿意,不由帶出罕見的微笑,“你可知道,咱們皇上的後妃裏,誰的出身不太好?”

    出身低的,

    滿全兒麵色一僵,“主子,這話您讓奴才怎麽答啊,說誰可都難逃一個藐視的罪名啊……”

    虞真真撫著自己的指尖,因著皇帝不曾臨幸,她也不必按著宮規剪齊指甲,此時,指尖上已經有短短的一條白了。“你放心說就是,這話我聽到心裏,傳不到外麵兒去。”

    滿全兒仿佛躊躇片刻,低聲道:“回主子的話,若論出身,陸修儀算是不太高的,她父叔俱是罪臣,很早就被皇上賜了死。奴才聽說,陸修儀是受其舅父舉薦才入的宮。”

    咦?與皇上有著血海深仇?是個好目標。虞真真嘴角一彎,是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哦?她舅父是做什麽的?”

    “好似是太常寺的,奴才也不大記得,隻知道官位並不高,當年是皇上頭一年開選秀,納入宮的秀女出身都不怎麽高,還有杜才人和孫美人,至今也沒晉過幾回位分,不過她們雙親俱在,說起來,總是比陸修儀要好的。”

    虞真真對這個答案太滿意了,這與她的想法簡直不謀而合。隻是保險起見,略作思忖後,虞真真又問:“那出身最高的是誰?”

    滿全兒的表情比剛才還為難,“主子,宮裏的娘娘們哪位出身不高啊,您和皇後是公侯之女,蘇寶林的祖父曾是宰執,定充媛還與皇上是表親呢。”

    “唔,說定充媛的出身吧……”虞真真敲了敲桌沿兒,蘇寶林對她的威脅不大,這麽一局好棋,不廢個大一點的人物都白瞎了自己被關在這裏這麽多天。

    滿全兒撓了撓頭,“定充媛的祖父是宰執,父親是榮國公,旁的事情奴才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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