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真始終立在那兒,不說話,不搭茬兒,更不做什麽吸引皇帝的事情。可周勵眼風每每從她身上掃過,都忍不住多看她一會兒。永安殿中紅柱金毯,愈發顯得一身月白的虞真真清素誘人。如定充媛所言,她唯恐三皇子再受寒,因而殿中置冰甚少。周勵身上燥熱,心裏就百爪撓心的渴望涼爽。

渴望……適才伏在虞真真身上時,從後麵吹來的涼風,吹動自己的衣袍,也吹動她的烏絲。

這麽想著,周勵不由自主起了身。“既然致兒沒什麽大事,朕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致兒,少讓孩子貪涼,慈母多敗兒,你心裏警醒些。”

定充媛沒料到周勵會一反常態,竟然沒有留下來,不過片刻,她就反應過來,目光嗖的一下兒轉到虞真真身上。這女人不言不語的在那兒站著,難不成還能讓皇上一直惦記著沒忘?

聽到皇帝的話,虞真真垂睫,微露一笑……果然,還是把他留下了。

周勵已經往外邁了兩步,見虞真真沒有跟上,不悅地回首,低聲叫了她。“虞寶林,還立在那兒做什麽。”

虞真真抬眼,滿是無辜,朝定充媛敷衍一禮便追上了周勵,周勵沒再看她,大步邁出永安殿,徑往徽蘭殿去。

周勵腿長步速快,先虞真真一步進了殿中。虞真真才跟進去,周勵便回身將虞真真攔腰抱起。這回她沒有心理準備,驚呼出聲,瞧著虞真真的表情,周勵頗有成就感,將女人徑直扔上床,欺身壓上。“朕跟你回來,你可如意了?”

虞真真抬手捂住眼,笑嘻嘻答:“明明是讓皇上如意才對。”

周勵一愣,拉開她的手,往她眼上輕啄一口。“就會耍嘴皮子,看朕怎麽教訓你。”

見皇帝抱著虞真真進了寢間,徽蘭殿中的宮娥自然知趣的垂眸而退。一層層紗帷被放了下來,自床畔,到殿周,綠簾被風吹得微微蕩動,虞真真越過周勵的肩頭望去,仿若置身林中,隻差枝葉摩挲的細沙聲。

二人各自平複一陣,周勵才注意到虞真真始終捂著自己眼睛,一時好奇,便伸臂過去,想拿開虞真真的手。誰知虞真真捂得緊,一側身又躲開了周勵,嘴裏道:“你就不能消停會兒麽!”

周勵啞然一笑,倒並未惱怒,隻伸手搭在了虞真真腰間,撫著她細膩的肌膚,“朕這不是已經‘消停’了麽。幹嘛總捂著眼睛,拿開讓朕瞧瞧。”

虞真真本是一句任性的氣話,出口已是後悔,可她並沒想到皇帝會曲解了自己的意思。這樣也好,免得自己再費力找補。虞真真任由周勵攬著自己,低聲道:“哪有什麽好看的,身上都是汗,臣妾想沐浴。”

聽虞真真忽的自稱了一句“臣妾”,周勵突然意識到,這丫頭適才呼來喚去都是你啊我啊,自己竟沒追究。

今日破例太多,****已盡,周勵的理智也跟著回來。至此,他亦是不再許虞真真有任何的忤逆。撐起身子,周勵強行拉開了虞真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