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過帝君。”他似乎很慌張,不願我進去,伸手攔住我。

    “帝君,我們王吩咐了,不讓您進去。”

    聽他此言,我微微皺眉,想來,是在裏頭做見不得人吧?白澤同阿九...不是,要好得很麽?

    起風了,風拂起我的長發,亦拂起我的衣衫,風中有梧桐香氣,亦有淒涼味道。我轉身,心中不甘,猛然回首,對著拍著胸口的孔樊道:“花孔雀,別告訴阿九我來過。”

    孔樊頷首稱是,我便也不再為難他,回轉過頭來,重又順著原路往棲梧山外頭走。走到半路上,感覺有人追在我身後,我回首一看,卻是滿臉躊躇模樣的孔樊。這隻花孔雀,我搖搖頭,或許他是想要同我講阿九和白澤的事情,可我不願意聽。

    於是沉聲道:“孔樊,不必多言,你家王同白澤的事情,我大抵都曉得。”

    說完我轉身欲走,他卻忽然放聲大哭道:“帝君,您不曉得,您什麽都不曉得,您不曉得我家王遭了多大的罪,受了多大的難!”

    我腦子裏轟的一聲,便有東西傾塌,急切問道:“到底出了何事?為何這樣說?阿九,阿九他不是好好的麽?他不是,不是隻有一些小傷麽?”

    我不覺抓緊了孔樊的肩頭,他卻持續抽泣著,全然沒有平日愛幹淨的模樣,任憑淚水弄花了他精致的妝容。

    “你倒是說啊!”我喝道。孔樊被我一嚇,這才顫抖著開口。

    “我們王,不知為何,少了半數修為不說,靈魂還殘缺不全,又不知在何處受了重傷,平日疼得臉色發白,幾近暈厥,卻咬牙不喊疼。全靠著神尊他時常來替王修補靈魂,本來想著慢慢要治愈了,今日卻被神尊抱著回來,一直暈著,這會兒怕是還沒有醒呢!”孔樊說完,我已顧不得去看他的表情,徑直便往嵐鳳居跑去。我幾乎忘記了,忘記了自己會術法,我隻想要跑得快一點,隻想要見到阿九。

    一切疑惑,一切事情,似乎都有了解答,他同白澤的擁吻,卻是織補靈魂的一種方法麽?我曉得的,我曉得有這個法子的,為何,為何初時我沒有注意到。是他央求白澤不說,是他央求白澤掩蓋了他身上的真相!

    我一路狂奔,終於來到嵐鳳居門口,卻怎麽也不敢進去。

    “帝君,帝君...您不曉得,我們王平日疼的時候,都喊您的名字...”孔樊不知何時已在我身後,抽泣著同我說這話。

    我卻還是不敢進去,門忽然打開,白澤一襲白袍行出來,瞥我一眼道:“進去吧!阿九還未醒。”

    先前,先前不是醒了麽?是否後來又暈厥了,這會兒也還沒有醒過來。白澤不待我回答,便歎息一聲,駕雲離開了。我看孔樊一眼,而他正給我鼓勵的目光,我受到他的鼓勵,便小心翼翼推門進去。

    轉入走廊,終於看見那間屋子,房門緊閉,瞧不見裏頭的狀況。終於我下定決心,上前推開那扇門,踏進去,看見阿九正安靜躺在榻上,雙目緊閉,胸口微微起伏,紅袍傾瀉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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