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不是一個人就可以的,情愛,也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我想起方才的夢裏,阿九仔細護著碧珍的模樣...

    他待我,並未如此珍重過。可我的心,或許早早便沉淪在他那雙金裏帶紅的眼瞳裏。他待我清冷也好,嘲諷也好,戲謔也好,什麽都好,隻是,我希望他在我身邊。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願望,可,那個銀發男人!他卻打破我的希望,將阿九從我身邊生生奪走。

    胸口越來越疼,我費力扒開衣服,胸口一道黑色魔氣盤旋不休,最後牢牢定格在心髒的位置,形成一隻黑色鳳凰的圖案。

    好強的魔氣!空天霜果不愧為魔族,瞧著這模樣,我怕是也活不長了,連移動都這樣困難,也好,阿九不在,就這樣死了,也無不可...慶幸他此刻不在我身邊,沒有看見我這般狼狽的模樣!

    他若看見,又要嘲笑我一番了。

    阿九...什麽時候,你竟然已經在我心裏牢牢紮根?

    是我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喻鳳的時候,或者在你造的幻境裏?又或是,我離開你的幻境裏,你對著我說出那無聲的四個字的時候...

    我知道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可我不曉得,這一天,竟然來得這樣快。而我,卻連站起來去找你的能力都沒有。

    不!我不能就這樣死了,絕對不能頹廢,絕對不能!阿九!我一定要找到你!即便帶走你的,是一個高於我的神。

    銀發男人,應該,應該是叫白澤,在方才的夢裏,聽阿九這樣說。

    白澤!你給本道長等著,本道長絕對要找到你,打得你屁滾尿流!

    四周依然安靜得連鳥叫聲都聽不到,胸口的疼痛愈發劇烈,導致我不能移動,我隻能瞪大眼睛,等候天明。

    當金烏繞了一圈,又從東方飛回來時,我發現胸口竟然不疼了,於是我站起來,身上有些發麻,想是夜裏沒動的緣故。身上的道袍被露水濡濕了,發潮了,貼在身上,難受得緊。

    胸口的黑鳳凰仍然在,並沒有消失,但,確實不疼了!

    我仔細打量四周,將青華劍從地上撿起,口中默念禦劍訣,這次運氣竟然出奇地好,一次就成功了,以前總是失敗。青華劍巨大化,橫在我麵前。

    我爬上去,不敢站著,隻能盤坐於上,控製著青華劍起飛。

    可我,該去哪裏呢?回蘇州,還是去找白澤?白澤的去向,我實在無法得知,於是做下決定,先回蘇州一趟,見父母一麵,若是日後死在白澤手裏,也算是了了見父母的心願。

    先前因為阿九在,不好這樣快回蘇州,現在,師傅不在,阿九不在,孑然一身回蘇州也好。阿九,若你在,我定是要帶你回家的!母親即便要掃我出門,我也心甘情願。

    青華劍馱著我,往蘇州的方向飛去,我不曉得,我的禦劍術何時這樣好了,竟然趕在傍晚就到了蘇州城外。

    落地時,正好最好一縷陽光消失。

    胸口猛然一痛,我身體顫抖,幾乎就要暈厥,可終也隻是癱倒在地,痛處蔓延周身,最後沒能抵擋得住痛處的侵襲,終也暈厥在城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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