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的症結所在,便是性別,疑難所在,大抵上是朔月的擅作主張。

    我飲了口茶,又自盤子裏捏出塊桂花糕,分析道:“豬兄,我覺著性別這回事兒,並無甚大礙,不如就娶了朔月,留在這亂戰城中,享受榮華富貴。”

    輕咬一口桂花糕,沒在意北岸的表情,隻聽見他道:“你可仔細瞧那告示了?”話畢,他將一張羊皮告示拍在我麵前。

    “告示怎麽了?挺好的皮子,還是羊妖的皮。”我一口吞完餘下的桂花糕,口齒不清道。話畢便一手拿了羊皮告示,一手拿茶,飲了一口。

    噗...我將嘴裏沒來得及吞下的糕點茶水混合物盡數噴了出來,糊在羊皮告示上,將那上頭的字糊得混亂。

    “嘿嘿,豬兄,恭喜,恭喜,嫁得如意郎君。”我調侃道。

    那告示上,分明寫著是城主朔月成親,迎娶新娘北岸。

    “你莫再提。”北岸耷拉著腦袋,鬱結道。

    本以為是北岸迎娶朔月,卻不曾想二者調了個頭,那嬌滴滴的朔月,竟然是上頭的?

    北岸待了會兒,便又邁著蹄子出門,他前腳出門,喻鳳後腳進來。她進門時,正背著光,可我仍舊將她那張明豔的臉,看得清楚。

    我想,我或許對喻鳳,是有些念頭的。這是我自幻境中悟出來的結論,若不是對她有念頭,又怎的連幻境裏的鳳王,都是她的模樣。

    “喻小姐。”我抬首朝她打招呼,盡量笑得和煦。

    她亦朝我笑,很輕微地笑,很不經意地笑。

    “嗯。”這是她進門的第一句話。

    她移步坐到先前北岸坐的地方,我翻開一隻新茶杯,倒了杯茶,輕輕推到她麵前。

    “你來,可有甚事?”我開口詢問,想來,是有事的,若不是有事,這女人是決計不會同我搭話的。

    她看著我,唇掀了掀,終於說出一句話。

    “奈淵,我來,是想問你,若我是個男子,你待如何?”她問得這般小心翼翼,我的腦海裏,卻生出一張臉,同麵前坐著的女人,一個模樣,卻不是她。

    鳳九千。那張臉,是幻境裏那個風姿卓絕,超然脫俗的男人。

    我尷尬一笑,複又正經道:“咳,你若是個男子,必然也是個風姿卓絕的。”如同那紅衣獵獵的鳳九千。

    “倘若我告訴你,我就是個男子,你又待如何?”她輕輕笑了笑,看著我,說得十分認真。

    “莫不是,你瞧著那朔月同北岸斷袖情深,想要做個男兒郎,尋個誌同道合的?”我假意皺著眉頭,玩笑道。

    然而對麵那張臉,篤定而認真,不回答我的話,隻是定定看著我,這模樣,像極了...鳳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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