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就烙印在我的腦海中。

    隨後的幾年裏,溫靜都很喜歡臘梅盛開的季節,又一次下了大雪,滿地銀裝素裹,大地一片雪白,就連梅花樹上都鋪上一層白雪,頭一天裏還是花苞的梅樹,第二天就綻放了。

    紅紅的梅花,雪白的大地,萬物一片寂靜,整個就是一片白茫茫,那一樹樹的臘梅特別的好看。

    溫靜就站在梅花樹下,冷風中搖曳的樹枝,偶爾飄落幾片雪花,溫靜穿著一身白色的羽絨服,頭上戴著白色的帽子,手上戴著手套,她看著我,笑得極為開心。

    她真的很好看,白雪、臘梅都不及溫靜的三分之一。

    我不由得閃了神,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忘卻了一切。

    不知何時溫靜的手裏握著一團雪花向我砸來,雪球在我的身上短暫停留,染上一團濕痕,然後落下。

    我愣了片刻,再她再向我扔出雪球的時候,我也彎腰捏起雪球向她砸去。

    我們追逐,嬉鬧,在梅花樹下,滿樹的火紅臘梅下奔跑,歡笑,溫靜的笑聲玲瓏,咯咯的,久久在空中回蕩。

    時光匆匆,歲月如梭。

    一梭才去一梭癡

    情絲百轉 絲絲纏亂猶不知

    兜兜轉轉,一生已太遲。

    我看著溫靜,她的皮膚還是白嫩,一如記憶裏的嬌嫩,可那雙眼睛已經黯淡,她豐盈的身段躺在床上,她雪白的手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她說,她這一生過得很開心,很滿足,能遇見我,是她一身的幸福。

    我幾度哽咽,滿腹的話就像卡在喉嚨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一邊是醫生擺放的心電機器,雜亂的線條在上麵顯示,也正如我此時的心。

    溫靜還是倒下了,她的視網膜已經模糊,她的記憶衰退,很多也想不起來。

    當握第一次對上溫靜那雙陌生的眼睛時,忍不住淚意闌珊,我以為我不會哭,我早就從醫生那裏知道的,可當我聽見溫靜說我是誰時,心還是疼了。

    我開始講述我們的愛情,我們的相知相遇。

    每天一次,到每天兩次,三次。

    我每說一次都能感覺到心裏那份悸動,正如那個漆黑的夜晚,我壓著溫靜在那顆大樹下,我們的心都在撲通撲通直跳。

    愛一回,癡一回,痛一回,殤一回。

    。。。。。。。。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君生妻未生,妻死君與穴。

    在溫靜離開的那天清晨,杜浩笙就握著溫靜的手,靠在溫靜的床邊靜靜的睡了。

    (本故事完,大家想要知道溫心的身世,就當著一個懸念了,大家可以認為溫心是杜浩笙與溫靜的兒子,也可以以為是溫靜與席濤的兒子,至於杜浩笙的身世,那又是一本故事,這裏這是大略提一下,太多就乏味了。

    很感謝親們能陪著子衿走到遺忘的結尾,其實我也很舍不得,心裏總有些遺憾,悵然若失——

    後麵是琦露與蘇晨的故事開始、結局,希望大家能陪著我,感謝有你們。。。。。。。離開的親,子衿也很感謝您們陪了我這麽長的時間,謝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